第二日一早;黄应祖和郑鹏先带着四十名少年力士整装驾车前去装首级;而剩余的十几个兄弟则和汪轶鸣一同去往京城外十里处等着他们汇合;再一起向那七十里外破庙而去。
七十里的路程已是认识,又是一大早,众人车马齐备,速度也不慢;用时也不到两个时辰,赶在晌午饭前便一路赶到了破庙附近;
安排好车马,将首级全部移入破庙中的几间厢房当中;此时,方元化带领的东厂,还有那些至今为止不清楚身份和数量的首级购买者都还未到;
众人分工开始准备起晌午饭来;分工打水、拾柴、起火架锅;干的是热火朝天,别看几十口子人,光煮饭的大锅就架了六个,可用的粮食对于汪轶鸣系统中储存的简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炖菜和炒菜也分别整了各两大锅;分完菜,又烧了两大锅汤;五十九个人便席地而坐,吃起了晌午饭;
刚吃了一半,从京城方向的不远处就传来阵阵马蹄声;
“鸣子,有马队来了。看这动静,估计不少于五十骑。”黄应祖起身看向东南方向说道;
汪轶鸣闻此,瞥了一眼身旁不远处的灵猴儿;对方见此会意,放下手中碗筷;点了点头,便起身奔向一匹战马,结了缰绳翻身上马,拉了下马头,便朝马队而来的方向飞马而去;
“会是什么人?”黄应祖喃喃问道;
“估计是方正化和东厂的人;饭还够不够?不够再煮两锅。”汪轶鸣一边咀嚼着口中的饭食,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
“来的不慢啊;也不知那些买主什么时辰能到。”
“管他呢;今儿这事是圣上主导的,他们自不会怠慢,又事关军职军权;想必他们也快了。”
说罢,汪轶鸣又加快了扒饭的速度;
吃完起身,又打了一碗汤;灵猴儿此时也驾马回来了;
“鸣子,是司礼监的方正化方公公,他带着东厂的番子,不下五十余人,马上就到。”灵猴儿,一个灵活的翻身下马喊道;
“好,知道了;快先吃饭吧。”汪轶鸣对其点了点头说道。
灵猴儿点头,拴好马匹,又回到原处席地一坐,继续扒起饭来;
汪轶鸣吹了吹碗中的热汤,吸溜吸溜的喝了起来;一碗汤没几下就见了底;
片刻,方正化一行人几十骑,已经到了近前;
见此,汪轶鸣笑着迎了上去;
“哈哈…汪千户,久等了!莫怪!莫怪啊!”方正化翻身一跃下了马,手里缰绳一把甩给身旁的一个东厂番子,抱拳行礼道;
“哈哈哈…方公客气了,辛苦,辛苦了。”汪轶鸣也笑着抱拳迎了上去。
“汪千户,这首级可都备好了?”
“方公放心,都已经全部备好,暂都安置在这破庙的厢房里。”汪轶鸣笑着指了指身后的破庙道;
“好好好…汪千户果然雷厉风行;咱家服了。”
“过奖,哈哈…方公过奖了!”汪轶鸣拱了拱手;“方公和诸位东厂的兄弟风尘仆仆,也是辛苦了;不知这晌午饭可有用过?”
“呵呵…这光顾着赶路,自是未用过;看时辰算是错过了。”方正化摆手作苦笑状说道;
“那…方公和诸位东厂的兄弟们要是不嫌弃,我们倒是还有些饭菜;只是这荒郊野外弄不出什么好东西,都是些粗糙饭食。”
闻此,方正化和一众东厂番子不由向着汪轶鸣身后张望了一番;
饭食的香气四溢,饿着肚子赶路的一众番子,此时已有不少人开始不住吞咽着口水;
“哈哈…汪千户这话言重了,有现成的饭食吃,我等还有什么好嫌弃的;更何况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还能有口热乎饭已经是不易。”方正化满脸堆笑的说道;
“好,那在下安排诸位先吃饭。”
“好,好,我等多谢汪千户了。”方正化抬手抱拳致谢;
“谢汪千户!”一众东厂番子个个面露喜色,随后也是齐齐抱拳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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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方正化和一众东厂番子觉得汪轶鸣给他们准备的,无非就是些还有些许余温的剩菜剩饭;却不想,不但有热乎乎,管饱的一碗碗大米饭,还有菜,这菜不但是热的,里面还有肉;饭菜吃完最后还有碗滋味够味的热汤。
这让方正化一行人除意外惊喜之余,还不断大呼过瘾;要不是已吃的肚圆,怕是会意犹未尽。
饭后,众人收拾稍歇;汪轶鸣也领着方正化到一间间厢房中查验了一下众多的鞑子首级;
看着那一颗颗留着金钱鼠尾小辫子,面目可憎的鞑子首级,方正化和那帮跟着的东厂番子们也是震惊不已;不住的频频竖起大拇指。
不多时,那些来购买鞑子首级的勋贵子弟、军中将领纷纷领着自家家丁护卫,带着现银一波接一波的来了;
汪轶鸣深知锦衣卫的身份和这些勋贵、军中将领有过多结交乃是大忌;并不与这帮人怎么交流;全权交给方正化交涉,黄应祖配合,郑鹏负责记账;
钱货分明,又是皇帝授意,司礼监东厂监督交涉;这些购买首级的人下手极快,出手也大方;一开始还挑挑拣拣,问东问西,谨慎的不得了;到了后面人越来越多,几乎就和抢差不多了;甚至有两家买的多的,连同装运的马车也一并买了;
而具体一颗首级,也不知方正化到底向他们要了多少钱;汪轶鸣只关心自己这边要的分文不差,账目清晰即可;
看着卖首级都如此火爆的场面;汪轶鸣也无心继续看着;望了一眼,摇头笑笑;便从空间中取出一把长柄消防斧,朝着破庙外不远处的一片白杨树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