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式重机枪再次打响,继续收割着阵地前方那群鞑子的性命;
一排接着一排弹板打出,李山越来越熟练,手也越来越稳,已经无需汪轶鸣提醒,他便可熟练的知晓何时快速的给九二式上弹。
估计打出了十五六排弹板的子弹;工事前方可以说是为之一空;
鞑子的尸体又多出几百具,横七竖八,一具叠着一具;隐隐还有未死重伤的鞑子在尸堆中蠕动和哀嚎;
树枝断木散落的到处都是;汪轶鸣无心管其他,提醒众人不要走出掩体;
望向庄墙的方向,那里才是主战场;
这里一耽误,那庄墙方向果然不妙;大批的鞑子已经借助绳索开始攀爬上庄墙;松散的火铳和燧发枪声已经证实战况极为不妙;
现在这个距离如果用掷弹筒进行火力支援怕是收效甚微,可是前出阵地,暂时又不是可取的办法,那倒毙在阵地前方的鞑子尸堆里谁知有没有,有多少是装死,想借机偷袭发难的;
可是庄墙方向已经到了不得不救的局面;
想起刚刚那阵箭雨,汪轶鸣缓过神来;对着下方喊道:“老黄!老常!”
“在呢!”
“在,汪千户,何事?”
二人从重机枪屠杀建奴的震惊中被汪轶鸣叫醒,忙高声应道;
“兄弟们如何了?可有什么伤亡?”这是汪轶鸣更加关心的事;
停顿了片刻;
“鸣子,咱这边祝方、刘启远手臂中箭,已经处理好了,伤势不重;另还有两个东厂兄弟分别大腿和小腿中箭,伤势稍重,正在处理。”
“汪千户,我这里受伤兄弟稍多,有七个兄弟中了箭伤;幸有掩体、藤牌和甲胄护身,都没伤到要害,已经在处理了。”
听了二人的回复,汪轶鸣也只是暂时松了口气;
“你们先暂时止血包扎处理,战事稍缓,我再给他们一一好生治疗。”
“好!”
“好!知道了,多谢汪千户!”
汪轶鸣深感时间紧迫,却无暇马上给这些受伤的兄弟们处理伤口;得知无人战死,虽有不少受了伤,可是都无大碍,便暂时放下心来。
操起九九式狙击步枪,汪轶鸣便朝着庄墙前的主战场望去;期待可以发现有什么破局的机会;
就在汪轶鸣一筹莫展之时,二点五倍狙击镜中终于出现了一个有价值的目标;
只见三个穿着明显华丽精良蓝色布面铁甲,那脑袋上头盔的装饰和盔樱也比其他鞑子繁琐和特别了不少;尤其中间的一个不停挥舞马鞭,对着庄墙指指点点的家伙;一看便知其在攻庄的鞑子里身份不低,估计在一侧大军阵中也属于佼佼者那一类;
在他们三人身旁还有十几个巴牙喇白甲兵近身护卫着。
就是他了!汪轶鸣不禁嘴角上扬;可是这个距离足足得有五百五十米;掷弹筒怕是难以打到这三个家伙,就是爆炸波及怕是也难伤到他们;一击不中,那就错失良机了;更起不到支援主战场的效果。
看来还得用狙击枪。容不得汪轶鸣在犹豫,事态越来越紧急;汪轶鸣只得前移到第一道壕沟较高的一处;用草秆和沾了口水的手指测了风向和风速,瞄准,调节狙击镜的刻度和焦距;一通操作看得一旁的常凌锋和几个东厂番役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深呼吸一口气,狙击镜中的十字校准,扣动扳机;
“啪!”
子弹出膛;
汪轶鸣在狙击镜中看到那个建奴正蓝旗将领被突如其来的一枪贯穿颈部,七点七毫米的步枪弹射穿其头盔护颈和脖颈,血雾喷溅,身边的两个将领和离他最近的两个巴牙喇白甲兵也被溅了一脸或一身血;身子一抖,这家伙直接头一歪便栽下了马去;
两个正蓝旗部将见此,先是为之一愣,慌忙和身边一众白甲巴牙喇下马查探其伤势;人一窝蜂的围到了一起,手忙脚乱的就想抢救这被一枪狙下马的家伙;
这一切汪轶鸣在狙击镜中看的是一清二楚;
拉栓,上膛;汪轶鸣略微调整枪口,也不管那人群里有谁,瞄着便连续射击;
“啪!啪!啪!啪…”
枪膛里剩余的子弹全部招呼进那拥挤的人群当中;子弹贯穿一个又击倒另一个;就是这样,那拥挤在一起的人连续被击倒了七八人;
嘿嘿…还特娘真是过瘾!
这帮鞑子顿时被打的一脸懵逼,接连被不知何处的袭击击倒在地,死的不是将领就是巴牙喇白甲兵。
顿时攻击庄墙得鞑子出现了混乱;汪轶鸣虽听不清他们在那里大呼小叫的到底在喊些什么,估计是和他们主将遇刺有关。
系统提示音响起:“任务三十八、斩杀固山额真两人(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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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看来今天这正蓝旗算是倒了血霉啊!接连两个固山额真被自己用狙击枪干掉,损失可谓是奇惨。
看着鞑子攻庄的队伍突然乱了起来,汪轶鸣也是不禁大喜,这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的效果,果然是杠杠的。
继续填装子弹;汪轶鸣专拣那人数密集的地方搂火;这可不是一枪消灭一个小卡拉米,而是一枪射穿三四个,效率虽不及机枪,也比不上掷弹筒;但是狙杀将领的效果可是显而易见的。
开始鞑子们还没察觉,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不知怎么一死死一串,少则两三人,多则三四人;正蓝旗攻击庄墙的人马伤亡不断的增加。
这使得他们越来越乱,越来越慌;虽有牛录额真、拨什库一类的军官进行维持和指挥,但是未知的死亡何时降临到自己身上,却是让这些正蓝旗鞑子们难以抑制。
这次他们来的人数最多,死的也是最多,其次才是那群一身白甲的正白旗鞑子。
汪轶鸣被这狙击的乐趣完全吸引;这可比打游戏爽多了,好似海岑诺尔、科宁斯上校附身一般,装填、拉栓上膛、瞄准,扣动扳机射击;行云流水般不断收割着正蓝旗鞑子们的生命。
一旁的常凌锋和一众东厂番役也是张大了嘴巴,看的目瞪口呆;每当汪轶鸣扣动扳机射击,他们便不约而同的朝攻庄的鞑子军阵中望去;见有建奴鞑子应声中弹倒地,便不由叫出一声“好”来。
“鞑子退了!”
“鞑子退了!”
正蓝旗主将被射杀,军阵当中接连有着各级军官被射杀,造成了指挥混乱;无奈,鞑子们只得暂时退出战场,重整旗鼓;整合指挥以后再战。
见此众人也是松了一口气;
汪轶鸣见鞑子退回本镇;想必一时也不会马上攻庄,算是松了口气。
透过狙击镜观察,汪轶鸣也看到,庄墙之上的锦衣卫和御马监禁军很快收拾残局,再次加强巩固了防守。
“老常,老黄,赶紧让受伤的兄弟们聚过来;我给他们处理伤口。”
“好嘞!”
“知道了,咱这就叫他们过来。”
“其他的兄弟们歇口气,鞑子很快还会有动作;大家注意警戒!”
汪轶鸣背着九九式狙击枪向着第二道壕沟走去;准备给聚过来的伤员处理治疗伤口。
时间过的很快,又好似过的很慢;汪轶鸣在黄应祖、常士荣和李山的协助下给十几个受伤的兄弟处理好伤口后;看了看手表,从鞑子到来,开战到现在过去的时间竟还不到两个小时。
距离预计援军最快赶到的时间至少还有三四个小时;
汪轶鸣有自信可以守住工事的同时重创建奴来犯的兵马;可是那朱家庄里的守军又是怎样的情况,汪轶鸣却是无法得知;真不知他们是否可以撑的过鞑子下一次的攻击。
正当汪轶鸣一边思索,一边走向自己的掩体时;
“嗙!嗙!”
山丘的侧后方突然传来了两声燧发枪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