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可遭了大罪了啊!”
司马睿都懵了。
“爱卿,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戴渊不由想起在邺城的遭遇,还有王旷的警告,然后喉咙一哽,转而道。
“陛下,太苦了!呜呜┭┮﹏┭┮实在太苦了!”
“臣到了那里吃的都是野菜粥。”
那野菜粥里不是石子就是砂砾,还苦咸苦咸的。
真不是人吃的!
关键是那王旷!他吃香喷喷的肉菜,让自己看着他喝粥啊!!
戴渊就没受过这种罪!
司马睿皱眉,“北境这么艰难了吗?”
不过想想先前被异族占据那么久,好东西估计都被搜刮完了,那些异族又不懂得竭泽而渔的道理,所以苦也正常。
既然如此,北境也没什么好值得惦记的了。
那群人爱争就争去吧!左右与他无关。
想到这,司马睿蹙起的眉松开,安慰着自家老臣。
“爱卿受苦了,此番出使北境显露我朝廷之威,当赏!”
戴渊张了张嘴,知道是司马睿误会了。
可是他也不敢说实话,毕竟那恐怖的地狱还历历在目!
确实苦,不过苦的是他,不是北境。
这会儿想起来,从到了邺城开始,他就已经进了对方的圈套。
他竟然还信了王旷的邪!
当时他就该掉头就走。
不,他就不该去北境!太欺负人了……呜呜┭┮﹏┭┮
“爱卿,依你之见,那定北侯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来了。
戴渊不由坐直了身子。
小主,
他上哪儿知道去啊,他连对方的人都没见着,总归不是什么善人,啊不,善神!
心里虽然腹诽,但话他还是得编。
“陛下,那定北侯一看就十分正直,额…很威猛,一心消灭夷族,恢复河山。”
“哦?这么说又是一个祖逖一般的人物?”
司马睿眯了眯眼睛。
祖逖,就是头太铁了!又倔又硬!
一心只想收复北境。
若能留下为他镇守南廷,哪里还用得着惧怕王敦!
听到祖逖,戴渊的心里更苦了。
还祖逖呢,祖逖都被人家挖墙角挖走了!
不仅祖逖,整个幽冀的官员现在都奉定北侯为主,哪里还记得什么南廷啊。
“大概是吧,听说祖将军和定北侯确实关系匪浅。”
戴渊不想再继续被司马睿牵着走,于是放出一个炸弹。
“陛下,臣这次出使邺城,还遇到一个人,您再猜不着了。”
“哦?是谁?与朕相识?那可得猜一猜。”
岂止是相识,你们还沾着亲呢!
戴渊点头微笑。
司马睿一连说了几个人名,都不对。
戴渊见势给出一点提示。
“陛下可还记得王家四房里前几年出了一位极善书法的公子?”
“王家四房?有所耳闻。”
司马睿说着,脸上有一瞬间的尴尬。
怎么会不知道,那孩子的父亲还是因他而被胡人俘虏,后来没了消息,想来是凶多吉少…
不过,跟那孩子有何关系?
王家可没人在北境…不对,那孩子的父亲!王旷?!
“你是说王旷?他还活着?!”
“正是呢!陛下,王旷还活着,如今就在邺城。”
“听说是定北侯救了他,要么说是缘分呢。”
戴渊呵呵的笑着。
让你给我吃野菜粥!让你吓唬我!
王旷,不给你找点麻烦,我就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