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她背后的手背青筋绷起,张开的十指不自觉揉乱了她背后的衣衫。
这个姿势之下,他身体的每一个变化每一个动作,晚晚都能感知到。
她推开他身上最后遮挡的衣物。
容厌没拦,他气息不稳,晚晚稍微平静了些,终于偏了偏头,将亲吻中止。
睁开眼,却见容厌已经睁开了眼睛,他唇瓣轻轻抿紧。
他眼角泪痕湿重,眼眸被泪水浸润湿透,晶莹剔透,眼眶的红那样明显深重。
晚晚怔了怔,看得移不开眼。
与他亲吻时,总会不知不觉过去很久,她不知道,就在片刻前她投入地与他亲吻时,他这样流着泪哭了多久。
心脏一下被捏紧,晚晚稍微低了下头,用力憋着眼中的湿润。
容厌呼吸也杂乱,他将手移到晚晚颈后,稍微用力,唇瓣再次触碰。
轻轻一下,他扬起唇角,声音低哑,“是你,晚晚。是你回来了。”
他又说了一边,“你回来了。”
晚晚回应他,“我回来了。”
他说了两遍,她便也答两遍,“我回来了。”
那些三年不见,些微的陌生,在这样一问一答之间,无声消弭。
晚晚也跟着他笑出来,眼中的湿润一下忍不住,往下滴落在他眼角。
泪水融在一起,从他眼角划下。
晚晚抬手一把擦去自己眼眶的泪,俯身去亲吻他的眼睛,吻去他眼中的泪水,湿润温热的唇瓣一点点从他眼角往下,亲吻最后落上他的唇。
容厌曾引以为傲的克制被瓦解。
他吮住她的唇舌,将她扣在怀中,迫切到搅弄的水声俨然。浓烈的思念、或许也有怨怼、不甘,数不清的情绪一齐倾泻而出。
可再复杂的思绪,也压不过久别重逢。
分开了那么久啊。
久到,他真的以为,她不要他了。
久到他只能借着偶尔光顾他的幻觉来度日。
她什么都不说,可她真的,回来了。
晚晚微微发颤,却一点也不想退避,她不想哭,她都一把擦干净了眼泪,可亲吻起来,她心中无尽的后怕和焦灼又后知后觉地席卷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