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是情还是欲还是冲动,吻到唇瓣发麻也不舍得分开,晚晚只知道凭着两人容厌在下的位置,反过来按着他胡乱地亲,一边亲一边哑着嗓音狠狠碎念,“你不要以为,你比我难受我就要放过你了,你一日日沉浸在幻觉里的我是吗?你都这样了,你有告诉过太医令吗?你怎么那么、那么……”
晚晚哽咽,“总是让我害怕。 ”
亲吻使得周遭变得滚烫,身上出的些微汗意让衣上的纹路极为清晰地烙在肌肤上。
晚晚的衣衫落下肩头。
容厌听着她说害怕,水洗般的眼眸弯着,一滴滴泪坠下,他轻笑着道:“我很好的……”
晚晚捂住他的唇,她一直都最听不得他逞强。
将近三年,他老样子,可恶得一点都不改。
晚晚生气又拿他没有办法,冲动之下,将手臂垂下,握住之后手指快速收紧了下,容厌身子蓦地一僵,神情空白了一瞬,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压抑的轻哼。
他喘息重了些,唇瓣抿了一下,眼中微有异样,晚晚只抓了一下便挪开手,紧密贴合的身体却再直白不过。
他呼吸微重。
晚晚低声道:“你好不好,我再清楚不过了。”
她紧紧盯着他,“你不要想着口是心非地骗我,这些年,我尽管不在皇宫,可我请太医令每三日都会写一封信给我,记下你的脉象、你的状态。”
每三日,她都会有他的消息,她一直知道他时时的状况?
容厌身体整个僵住,眼睛也睁大了些。
他克制不住地抓紧她的手臂。
晚晚想起她一次次打开那些信件时。
上面写,“陛下高烧不退。”
“陛下昏厥不醒。”
“陛下梦魇缠身。”
还有好几次,太医令甚至写到了:“陛下情况危急……”
他能将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
晚晚几乎要哭出来,“你难过就是难过,我都知道,你作甚么非要掩饰,我看不出来吗?我不会因为你总是逞强而难过心疼吗?”
“你一病,我就什么都做不好,心神难定,医馆都只能关了,我又不能回来功亏一篑,只能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地担心忧虑,日日盼着太医令再来信,好让我知道你有没有些许好转。 ”
那一年,他放开了他手中锁着他的那根线,晚晚又悄无声息,由她主动将新的红线系起,用她系在他身上的线,一直在远处望着他。
他以为的将近三年音讯全无,在她眼里,她一直都在,从未真正分开。
晚晚腿间被硌地难受,身子稍微上移了些,却让拥抱变得更加契合。
容厌凝着她,历尽万水千山一般,眼眸温柔,弯起唇瓣笑了一下,他用理智去分析,“你一直看着我啊。”
晚晚点头。
容厌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