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近乎撕心裂肺,“你是有多爱我,才将你的心上人送到仇人怀里,期待着你的心上人和仇人的纠葛,能让你趁虚而入。我一想到你我就会恶心,你让我的整个过去都令人作呕。”
“我也如你所愿,属意容厌。这辈子,不论生死我都再忘不了他。”
眼中的泪水让她看不清身前楚行月的神情,背后却忽地泛起冷意。
他朝着她伸手,晚晚立时脱去刀鞘,匕首出锋,楚行月控住她双手,没有夺去她手中匕首,只是强行拖着她往熔炉走去,双手被迫伸直,手臂之下滚烫的热度几乎下一刻就会将皮肉焚烧殆尽。
烫意扑面而来,晚晚意识到什么,双手死死握紧匕首,她浑身都在用力,奋力想要挣脱,楚行月只冷硬地将她手指一根根掰开。
她抵抗不了。
晚晚失了声,颤抖着摇头。
她完全不敌他的力气,一只手被掰开,晚晚疼痛难忍,可再疼她也强行再伸手上去,死死护着匕首。
楚行月失了耐心,用力将她的手腕掰开,力道大时,他听到她右手一声细微的响声,手腕不正常弯折。
她喉间溢出痛极的闷哼。
伤到的是她的右手。
天下医者少有人擅左手为针灸刺手,晚晚也不擅左手控针。
楚行月手顿了下,晚晚剧痛之下,左手也失了气力,她颤抖着看着自己的左手手指又被毫不留情地掰开。
匕首从她手中滑下。
匕首脱手后便坠落飞快,几乎只是眨眼之间,重物没入熔炉。
“当——”的一声,匕首落入发红的铁块之间。
铁水覆上,文殊兰泯灭,无法回转。
晚晚整个人僵住。
楚行月抱着浑身僵硬着却止不住细细颤抖的女郎,强硬地按着她弯腰去看里面很快被烧红的匕首。
让她眼睁睁看着文殊兰渐渐失去轮廓。
火光与热气扑面而来,眼泪还没落地便被蒸发,滚烫的火光几乎要烧灼她的睫毛长发,晚晚被火光刺得睁不开眼,置身滚烫之间,挣扎越来越微弱。
楚行月看着匕首渐渐被极高的温度烧红、毁掉,无法挽回,凑近她,脸颊几乎相贴,火光映在两人面容之上,光影狰狞如同两只恶鬼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