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僭越了,此处不是郡主该来的地方。”楚知桁站到了宋婉仪面前,将她护在了身后,目光温和且坚定。
“楚知桁,你也帮她?”宝仪郡主似乎是认识楚知桁,抿了抿嘴唇,一脸不服气道。
“本郡主还未过门,这贱皮子就勾引世子,实在是可恨至极,下贱至极!”
宋婉仪看了一眼眼前蛮横的宝仪郡主,有些无语。
“郡主,这青楼开门做生意的地方,里边女子都是身不由己,你未婚夫婿流连青楼,你该去找你未婚夫婿的麻烦,而不是在这里欺负帘娘,这跟欺软怕硬有何区别?”
“一派胡言,哪儿有女子找夫婿麻烦的道理,你不要在这里跟本郡主危言耸听!”
宝仪郡主一脸可笑地看着宋婉仪,“说白了,你不就是跟本郡主那未婚夫婿一样,着了这贱皮子的道,一个一个抢着为她出头么?”
“未曾想,这妓子勾引女子,竟也有两把刷子,真是令本郡主叹为观止。”
宋婉仪听了她的话,即刻住了嘴。
她从不与傻逼讲道理。
“今日这人本官护定了。”宋婉仪再度开口,语气中满是不耐烦,“今日郡主所作所为,本官明日会上封折子给陛下。”
“花妈妈,你统计一下烟雨楼今日的损失,还有帘娘的医疗费,误工费以及精神损失费,给本官立个单子出来送到宋府,今日烟雨楼的损失本官会代为追讨。”
“谢谢宋大人!”花妈妈连连给宋婉仪致谢,心中更加笃定了得早点买几个小倌进来,将宋婉仪这尊财神爷牢牢锁死在烟雨楼。
宝仪郡主听说宋婉仪居然要将她今日的行为上达天听,一时之间也有些心虚。
“你等着,本郡主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太后娘娘来责罚你吧!”
虽然心虚,但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宋婉仪嗤笑一声,“后宫不得干政,本官是前朝的官员,太后娘娘虽然尊贵,但也还管不到本官头上来。”
宝仪郡主仍旧是一脸有恃无恐,“那就看看能不能管到你头上吧!”
说完,她带着人趾高气昂地离开了烟雨楼,留下一地狼藉的烟雨楼。
宋婉仪摇了摇头,这才转身看向身后梨花带雨的帘娘。
恐怕今日寻欢作乐的目的无法达到了,倒是看了一出好戏。
“帘娘,你受委屈了。”宋婉仪拍了拍帘娘的手,“这几日你好生休息,那郡主不敢再找你麻烦了的。”
说着,她看向花妈妈,“帘娘这几日本官包下了,让她好生歇息,不必接客。”
花妈妈这时候哪儿还敢要宋婉仪的钱,只说,“宋大人是烟雨楼的恩人,不必宋大人说,帘娘这几日也该好生休息的......”
刚刚挨打的时候,帘娘都没见哭,反倒被宋婉仪护在身后的时候哭得很伤心,这会儿眼泪是怎么也止不住。
“奴家给宋大人添麻烦了,来往烟雨楼的都是贵人,奴家每个都不敢怠慢......”
宋婉仪叫她哭得心儿都碎了,连忙安慰道,“今日这是飞来横祸,着实是委屈你了,本官要给你赎身你又不肯,唉......”
帘娘闻言嗔了她一眼,“若是宋大人每遇上一个都要赎身,那宋府很快就装不下了,帘娘自知自身已无大造化,不如留在这烟雨楼,偶尔供宋大人一笑,便很满足了。”
她知进退,懂拿捏,这点令宋婉仪很是欣赏。
“得了,找个地方随意喝两杯就回府吧。”宋婉仪转身看向楚知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