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恩泽视角)
“下地狱去吧!你杀了人,就该下地狱!你这个恶魔!”
“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他永世不能超生!这种恶魔,让他活着干嘛!?”
“白家列祖列宗的脸面都让你丢光了,你这个杀人的魔王,吃人的猛兽!白家不要你了!”
“不要你了!不要你了!下地狱去吧!”
“妈呀!”
我猛地睁开眼睛,汗水浸湿了额头,心跳如鼓,呼吸急促而紊乱。我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脑海中的画面仍在不断闪烁。
“原来是个噩梦啊......”
我喃喃自语道,身体颤抖着,努力从梦境的恐惧中挣脱出来。
我缓缓坐起身来,环顾四周,熟悉的环境让我渐渐恢复了平静。这里是领主府的小房间,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
我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脑海中的阴霾。突然,我注意到床边的柜子上摆放着一套崭新的衣服,还有昨天那条棍子!?
我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那根棍子。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嘲笑我的恐惧。那上面还沾着那男人的血和脑浆,血腥的味道似乎还在空气中弥漫。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感涌上心头。看着这可怕的场景,我几乎要呕吐出来。
“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靠,我不会每天都要做这个梦吧!?”
我念叨着,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噩梦,我所做的是为了保护该保护的人,迫不得已才将他杀死。然而,那个梦境却如此逼真,让我难以释怀。
我迅速穿上衣服,决定将那根棍子拿出去扔掉。我不想再看到它,也不想再回忆起那个恐怖的夜晚。
我拿起棍子,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仿佛手中拿着一颗定时炸弹。每走一步,我的心都在颤抖。终于,我来到院子里,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将棍子扔得远远的。
看着棍子消失在视线中,我松了一口气,但内心的阴影依然挥之不去。我不知道这个噩梦是否会再次降临,也不知道如何摆脱它带给我的困扰。
我闭上眼睛,试图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宁静,但那只是徒劳。每当我沉入梦境,他的影子就像一道无法抹去的烙印,刻在我的视网膜上。
“吭……你这个……帮凶……”
他的声音沙哑而空洞,像是从坟墓中爬出的幽灵。
男人的脑袋被打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几乎无法辨认。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骨头断裂,皮肉相连,他一瘸一拐地向我走来。他的腿也断了,但他没有放弃,而是用残破的手臂拖着身体,在地上爬行,留下一道道血迹。
“你杀了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来找你报仇!列昂尼德长官……对不起……”
他的声音扭曲,从正常的喊叫变成了野兽般的嘶吼。
“啊!!!啊!!”
他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的寂静,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刺穿了我的耳膜。
我看着他爬行的样子,冷汗从我的额头滑落,浸湿了我的衣服。我想要逃跑,但恐惧让我的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我也是为了帕夫柳克老爷!你他妈的给我滚开!”
我下意识地挥舞双手,却发现那根沾满鲜血的棍子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我的手中。我用力一挥,棍子划破空气,发出哗啦一声,他的残影消失了。
“呼……”
我长呼一口气,但那只是暂时的解脱。这个阴影,这个噩梦,可能会伴随我一生。
我睁开眼睛,房间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形成一块块斑驳的光影。我感到一种深深的孤独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我。
我蜷缩在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试图寻找一丝温暖。但那温暖无法驱散我心中的寒意,那寒意来自我内心深处的恐惧。
我开始怀疑,我是否真的能够摆脱这个噩梦。我开始害怕闭上眼睛,害怕再次进入那个充满恐怖的梦境。但我知道,我不能逃避,我必须面对它,即使那意味着我要再次经历那无尽的恐惧。
夜幕如墨,我躺在床上,心跳得像是在胸腔里打鼓。我闭上眼睛,试图逃避那个不断重复的噩梦,但黑暗中,那个男人惨死的模样如同幽灵般浮现在我的眼前。每一次,我的手里都会凭空出现一根带血的棍子,那根棍子仿佛是我命运的枷锁,无法摆脱。
“打出来了!快试试手感吧。”
领主老爷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拎着一根铁棍走进我的房间。我能听到他的声音,却无法在噩梦里醒来。
“你小子怎么还在睡懒觉,午饭也不吃。”
领主老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他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回响。
他看到我满脸流满了汗,身体也不可避免地发烫了。府上的医生说我患了热流感,可我知道,在我们老家,这种情况要请神,折腾得一六八开,最后很有可能把人折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