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领主老爷是个爱兵如子的好领主,他托一个铁匠替我打了一条长棍,但是由于我心中对棍子的抵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那根棍子,我便躲瘟神似的躲开了。
“妈呀!”
我惊呼一声,坐了起来。
“你终于醒了,你昏迷了整整两天时间。”
洋医生对我说道,他的毛子话不是很标准。
我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世界在旋转。我努力聚焦视线,看到洋医生那张担忧的脸。他的眼中充满了同情,但同时也透露出一丝不解。
“你的情况很不寻常,”
洋医生继续说道,
“你的身体虽然虚弱,但并没有明显的疾病迹象。你的昏迷更像是……精神上的问题。”
我低下头,心中充满了羞愧和恐惧。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噩梦,那个我无法摆脱的阴影。
“你需要休息,也需要心理的慰藉。”
洋医生轻声说道,
“或许,你应该找个人谈谈,把你的恐惧说出来。”
我点了点头,虽然我不确定是否有人能够理解我的痛苦,但我知道,我不能再独自承受这一切。
夜深了,我再次闭上眼睛,我知道那个噩梦可能随时会再次降临。我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它的到来。但这一次,我决定不再逃避,我要面对它,我要找到一种方法,来战胜它。
我躺在床上,身体放松,心中默念着领主老爷的教诲,他总是说:
“勇气不是不感到恐惧,而是在恐惧面前依然能够坚持前行。”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那个噩梦的到来。但这一次,我手里没有出现那根带血的棍子。我感到了一丝希望,也许,我真的能够战胜这个噩梦。
“小子,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领主老爷坐在病床旁边,他看上去就有三十多岁,如果我大哥活着,说不定也这么大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讲述我的故事:“嗯……我家在乌龙江南边的一个县城里,我爹是当地的大户,家里有五个姨娘,一个大娘,我娘是其中一个姨娘,我有六个哥哥,我是最小的一个。”
“看来你小时候还挺幸福嘛。”领主老爷微笑着说。
“哎,可别提了,我爹就让我几个哥哥上学堂,让我一个人在家习武,可累了,上学堂多好,坐在亮堂的学堂里头念书可比在武房里练功轻松多了!”我嘟囔着。
“鬼见愁怎么还偏心眼呢?”领主老爷笑了笑,这时候,我爹推门进来了。
“七儿,爹来了,别怕,这段日子真让你受苦了。”我爹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抖。
我爹不能哭,他眼睛让李忠义砍瞎了,但是我听他的腔调就是哭了。
他摸索着,想摸到我的手,他那布满老茧的手抓住我的手,我看到他的脊背更弯了。
“没事,爹,我还在,咱们家就绝不了后,哈哈哈,你看,我是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多好,有领主老爷,有这么多兄弟姐妹。”我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安慰他,尽管我自己也心如刀绞。
父亲和我都想到当年被抄家的场景,心如刀绞般的痛,哥哥们要么被革命军害死,要么被冻死在野外,我娘和姨娘们还有大娘都让卖到窑子里去了,爹上山当了土匪,让李忠义那个老王八蛋砍成了瞎乞丐,我想着,心头就像是刀子喇一样疼。
领主老爷静静地听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他知道,我们的故事不仅仅是个人的悲剧,也是这个时代的缩影。
“你们的故事,我会记住的。”领主老爷轻声说道,“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们,不让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我爹紧握着我的手,他的手在颤抖,但他的声音却异常坚定:“七儿,你要好好活着,为了我们家族的荣耀,为了那些已经离去的亲人。”
我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知道,我不能被过去的痛苦所吞噬,我必须坚强,为了我的父亲,为了我的家族,为了所有关心我的人。
房间里的烛光摇曳,映照出我们三人的影子。
“哈哈,我与你恰恰相反。”
领主老爷开始叙述他的经历。
“我祖籍在基普,父母做生意到了远东,在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被丢在了这里,哈哈,老爷我命大,在街边上流浪了三年,什么苦都吃过了,挨饿,挨冻,让治安官驱赶,让宪兵殴打,得了病也没办法治。”
他看上去一脸轻松。
“后来在十三岁,我遇上了一生的贵人,那会儿是85年,就是这片辖区以前的主人格鲁伯收留了我。我才做到今天这么大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