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解下挂在腰间的腰牌递给张义,正色说道:“一切就拜托你了。”
半炷香后,张义就带领着十名黑衣人冲出了东京城。
倒不是老太监小气,不舍得给张义加派人手,而是考虑到沿途的驿站没有那么多马匹更换。
转眼间,两天过去了。
骑在马上的德馨,看着遥遥在望的雄州城,心中有种难言的欢喜。
为了不引起守城军士的警惕,德馨等人也放缓了马速。
此时,萧谏从后面拍马赶上,与德馨并辔而行。
随即有些遗憾的说道:“公子,您这次暴露的有些可惜了。”
德馨斜睨了对方一眼,用尖利的嗓音说道:“怎么?你还盼着咱家在宋国待上一辈子啊?”
萧谏慌忙摆手解释:“公子,您误会了。老奴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您要是再在宋国待上几年,等当上个总管啥的,说不定就有机会接近赵祯了。到了那时……嘿嘿,不管是用刀,还是用毒,只要弄死了赵祯,那宋国一定大乱。咱们大辽再借机一举南下,大片的疆土岂不是唾手可得?”
德馨看着对方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腻烦。
当即质问道:“你当赵祯就是那么好杀的?他喝的水,吃的饭菜,都有专人查验。连每晚的住处都是严格保密的,旁人不要说靠近了,敢打听一声,都会被抓去拷问。”
见萧谏低着头不说话,他才缓和些语气:“当个总管也未必就能接近赵祯,况且,你知道当总管之前,要经过怎样的查验吗?那真是连祖宗八辈都给翻出来,只要有一点可疑,这个总管你就别想了,搞不好还要带去皇城司问话。你觉得咱家的底子,禁得起那么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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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谏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对方:“这么严?”
德馨撇了撇嘴,不屑说道:“你以为呢?历朝历代多少个皇帝,你听过说几个是被宫里的内侍害死的?”
萧谏这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德馨随即轻笑一声,看着远处的景色说道:“如今这结果就很不错了,一个皇城司提点,一个工房主事,只要拷问得法,定然能挖出不少情报消息。要是再详加利用,收获将难以估量。”
萧谏眼珠一转,立即陪笑道:“老爷要是知道少爷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不定怎么高兴呢。”
听到对方提起自己父亲,德馨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随即就消失不见了。
又怅然说道:“这一晃就是十三个年头,都快想不起他老人家的长相了。”
萧谏连忙说道:“老爷虽然嘴上不说,但老奴看的出来,他老人家心里一直牵挂着您呢。隔三差五的就去您之前居住的小院坐坐,还总是看着宋国的方向发呆。”
德馨嘴角露出一丝轻蔑:“这些可别跟咱家说,他老人家啊,眼中只有权利二字。”
二人正在说话之际,后面又赶上来一名汉子:“公子,后面有一队人马。”
德馨连忙转头望去,就见距离自己两三里的地方,正有一支马队向自己这边奔来。
他当即低喝一声:“全体戒备!”
随着命令的发出,骑在马上的几名骑士,纷纷将手搭在腰间横刀的刀柄上。就连赶车的车夫,都下意识看了眼,藏在车辕下的短刃。
而后面赶来的张义,在发现面前有一队人马的时候,连忙手搭凉棚定睛观瞧。当他看见骑在马上的萧谏时,连日奔波的疲惫一扫而空。
他低声向一旁的黑衣人说道:“传话下去,敌人就是前面那队人马,一会儿听我的号令,统一行动。”
黑衣人点了下头,扭头对后面的骑士说道:“传话下去,敌人就是前面那队人马,一会儿听我的号令,统一行动。”
“传话下去,敌人就是前面那队人马,一会儿听我的号令,统一行动。”
随着命令的传达,骑在马上的一众黑衣人顿时来了精神,也将手摸向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