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巩永固早早起床练武。
曹化淳忍不住发泄心中的不满:“本督原本以为驸马文武双全,又一心忠君报国,应当是个有见识、有胆识之人。可今日一见,却大失所望。你居然也是那种目光短浅、见风使舵之辈,实在让本督痛心疾首!”
巩永固看着曹化淳那愤怒的神情,心中虽然有些无奈,但脸上却保持着微笑。
他平静地回应道:“曹公公,您莫要生气。高公公心中已有定论,我们无论如何进言,只怕也是无济于事。与其在此争论不休,不如将精力放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曹化淳闻言,眉头一皱,疑惑地看着巩永固:“哦?那驸马认为何事更有意义?”
巩永固微微一笑,道:“我们虽然无法改变高公公的决定,但却可以尽力帮助卢总督。毕竟,此次进攻东虏事关重大,多一分兵力,便多一分胜算。”
曹化淳听了巩永固的话,心中不禁一动。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巩永固说得也有道理。
虽然他们无法改变高起潜的决定,但确实可以通过其他方式为卢象升提供支持。于是,他脸上的怒色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思的神情。
他点了点头,对巩永固说道:“驸马所言有理。对了,今天昌平的番役来报,说蓟镇总兵陈国威突然调离昌平,向通州进发!”
巩永固点头道:“卢总督正是用人之际,绝不会调离陈国威。能够调动陈国威的,除了朝廷和卢总督,就只有高起潜了!蓟镇兵是步兵,本宫估计他们会在京师以北休息一晚。”
曹化淳听完巩永固的讲述,细细思量了片刻,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愤怒起来。
他怒道:“高起潜这厮,真是可恶至极!不仅不助卢总督一臂之力,反而挖他的墙角,简直是狼心狗肺!咱们大明正值用人之际,他却如此行事,实在让人痛心!”
巩永固见状,收起手中的剑,淡淡一笑道:“曹公公,您不必太过生气。”
“高公公的所作所为,我们已经看清了他的真面目。眼下,我们最重要的是要保持冷静,做自己能做的事!”
“对了,本宫打算出城遛马,散散心。曹公公,您要不要一起去?”
曹化淳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道:“也好,出城走走,或许能换个心情。那就请驸马稍等片刻,咱家去准备一下。”
于是,两人各自准备了一番,又跟高起潜打了招呼,便带着锦衣卫和家丁一同出了城门,向着郊外驰去。
来到城外,巩永固快马加鞭,一路疾驰,向着昌平方向而去。
不过一个时辰的工夫,巩永固的视线中便出现了大队人马的身影。
他仔细一看,正是陈国威率领的八千蓟镇步兵。
巩永固和曹化淳策马上前,曹化淳大声喝道:“咱家是东厂提督曹化淳,谁是领兵将官?”他的声音尖锐而洪亮,传遍整个队伍。
陈国威闻言,立即策马前来,拱手行礼道:“末将蓟镇总兵陈国威,见过曹公公。”
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显然不明白曹化淳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巩永固见陈国威到来,心中稍安,开门见山地问道:“陈总兵,你突然离开昌平,向通州进发,这是为何?”
陈国威面露难色,犹豫了片刻,才低声说道:“末将也是奉命行事,具体情况并不清楚。只是高公公传令,让末将率部前往通州驻防。”
巩永固和曹化淳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了几分。
看来,高起潜果然在暗中捣鬼,想要削弱卢象升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