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看水型人类时，它的眼神虽然清澈，但却读不懂。

反正比长惑族的那满是算计的白色苍蝇，观感要好很多。

毕竟，以他现在的见识，大概已经猜到了为何银鱼族群里能诞生“神秘之物”。

那这个“水使”又是从何而来？

他为了复刻这件“神秘之物”的诞生方式，甚至还在海渊位面掀起过一场腥风血雨，将那初生文明直接打回了原型。

还有，这次店员之所以从镜海学者那里拍下空心人水使，也从未想过奴役它，而是想着等下次水使到来，交给水使。算作头镜一族与水使的友谊见证。

零零四摇摇头，懒得深思。因为这些问题，目前已经很难找到答案，毕竟这只水使的记忆已经消失泰半……

零零四：“至于水使，它们并非海渊文明的本土生灵。它们曾经也生活在一个纯水的世界，不过，最后那个世界以附属世界的形式，与陈炽世界融合了。”

零零四：“就是它没办法写字，但看到文字，它能反应过来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也因为它能认字，它其实很早就被安排在这图书馆里，就是为了通过书本学习一些常识。”

而是低声道：“这个水使会人类的语言，这么说来，已经有巫师常驻在海渊位面了？”

一个种族、一个文明的韧性，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大。

零零四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下一次那位水使从海渊位面到白日镜域后，我到时候去问问。”

这个问题，其实直接问水使是最合适的，可惜水使失去了记忆。安格尔只能转头向零零四询问，既然他一口道出了“水使”的身份，那他应该知道海渊世界的一些信息？

零零四：“海渊世界？那里的确没有文明……嗯，不对，我记得以前有个水使说过，那里好像有个原始文明，据说是前代文明消逝后重建的新文明。”

零零四之所以知道海渊位面的情况，也是这位水使告诉他的。

绝大多数的心灵怪物，看安格尔的表情，都是带着冷淡与好奇。

安格尔：“它对人类文字有下意识的反映，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常驻，想要学习语言可不是简单的事。

“客人对水使感兴趣？”零零四好奇的看向安格尔，他肩膀上的黑色毛团也眨巴着大眼睛，眼里的探究之色更深了。

陈炽世界……安格尔也知道这个世界。这是一个由火焰发展出来的文明世界，不仅个体实力强大，并且这个纯火的世界存在“神”，而且是侵略性极强的邪火神祇。

安格尔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他大概是等不到那位水使进白日镜域了。不过，可以通过溪罗来做情报中转站，到时候向她打听也一样。

零零四摇摇头：“不知道，只是听说是一群银鱼创造的。水使对那些文明，也不感兴趣。”

毕竟南域现在连一个传奇都拿不出来，如何去应对那一群邪火神祇？

零零四：“那场位面融合，导致了所有水源全部蒸发，为了生存，水使被迫远离故乡。绝大多数的水使，都倒在了寻找新水源的路上，只有极小一部分的水使，最终流浪到了海渊位面。”

“我理解了。”零零四停顿了一下，又道：“如果以后客人对水使与海渊位面的情报感兴趣，也可以联系我们。”

但斐文达将这件事记录在了《奇异世界》里，激发了无数炼金术士追逐神秘的梦想。

而这位水使，第一次进入白日镜域的地方，就是镜山附近。

历史就像是一个回环，有韧性的文明，总会在一次次的烈火中重生。

不过，这颗奇怪的彩带眼球，给安格尔的感觉并不算糟糕。

“它为何会对人类文字有反应呢？有点奇怪。”

零零四颔首：“还有一些基础的常识，对人类文字有下意识的反映，但理解能力大大下降。根据镜海学者那边给出的心智量度人类版测试，它此时的心理年龄应该不到人类的五岁。”

估摸着，当初银鱼族群里有一只银鱼体内蕴含着、或者契合了某种“神秘胚芽”，经过一些冥冥中的巧合，最终神秘胚芽破胎而出，诞生了那一件被斐文达记录在《奇异世界》里的神秘之物。

他对水使感兴趣，或许零零四还可以借这个空心人给他研究。

安格尔：“它的记忆应该没有全部消失吧？”

不过，是从一本游记里看到的。

在斐文达的记载里，他在海渊位面见证了一个初生文明的诞生，同时也见证了一件“神秘之物”的诞生。

他甚至也曾想过去海渊世界看看。

“并靠着一代代繁衍生息，被世界意志接受，成为了海渊位面的新移民。”

因此，它和头镜一族结下了缘分，关系莫逆。

正因此，哪怕巫师的远征军，也不太往陈炽世界的方向出征。

看上去颇有点邪神的味道。

不过，《奇异世界》作为第一本详述介绍神秘之物诞生的书籍，还是被奉为了研发院的必读书。

不过，心灵怪物的长相目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目光里的蕴意。

不过，水使的人数还是太少了，少到连建立文明的根基都达不到。

安格尔：“……”常识，单看书本真的能学会？

零零四：“话说回来，它应该是来自海渊位面的水使。不过我记得，海渊世界没有人类插足过啊，那里极其偏僻，人类也不会去到那。”

换言之，海渊文明应该没有文明了才对。

“原来如此。”安格尔眼里闪过恍悟。原来是移民来的，难怪斐文达没有记载，估计是后面才移民到海渊位面的。

安格尔：“……是这样啊。”他还在心里吐槽，结果小丑是自己。

甚至，连研发院的炼金术士，都曾仔细的研究过。

也有类似之前那位奶牛牛头人的，对安格尔的身体有所觊觎。

像长惑族那般，对安格尔有恶意的也有，但并不多。

在看过如此多的心灵怪物后，安格尔对「警觉之眼」、对心灵怪物也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