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糜竺听说刘琦在等自己,感到受宠若惊,急切前去拜见。
进到清河王府之内,见到刘琦。
陈登糜竺曹豹三人连忙拜倒道:“参见大王。”
刘琦已经收到报告,万余斤食盐运来,曹操的食盐封锁彻底破了。
他也很高兴,虚扶起三人道:“免礼,诸位一路辛苦,快请坐。”
几人落座之后,陈登恭维道:“大王神机妙算,锦囊之策,无半点错漏之处。
大王智谋之高,在下叹为观止。
朝廷有大王这等柱石辅佐,何愁天下不定?”
刘琦摆了摆手,笑着谦虚道:“都是凑巧而已,不足挂齿,不提也罢。”
陆逊站在旁边,斜了杨修一眼道:“公子算无遗策,决胜千里之外,但就是有些人不相信。”
杨修面红耳赤,张了张口,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当着刘琦的面,他还是不敢太过放肆。
这时糜竺突然来到厅堂中央,双膝跪倒在刘琦跟前,泣不成声道:“请大王救命。”
“子仲快快请起,”刘琦道:“阁下是为家眷之事吧?”
糜竺没想到刘琦主动提及,连连点头道:“正是。
我与陈元龙二人,不顾曹操禁令,私自将食盐运抵许都。
但我等家眷俱在下邳。
想那曹操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必会对我等家眷不利。
恳请大王设谋,保护我等家眷。”
他说着,泪流满面,跪在地下连连磕头。
陈登也忍不住,来到厅堂跪下道:“在下跟糜子仲一样,家中还有老父幼子。
若曹操屠刀伸向陈氏,在下都不敢想象。”
曹豹家眷不在下邳,所以没有这方面担忧。
刘琦从桌案后面转出来,搀扶起二人微微笑道:“等你们来到许都,再言及家眷之事,岂不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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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已料到你二人会暴露,故而已经做出诸般部署。
放心,曹操绝对不敢动你二人家眷。”
陈糜二人怔然立在当场,惊诧道:“大王早有安排?”
刘琦淡然道:“你二人运食盐至许都,就算当时不暴露,事后曹操经过调查,也定能查到。
尔等为我解燃眉之急。
我怎会眼睁睁看着曹操迫害尔等家眷?
之前我已让朝廷传下圣旨,让曹操善待尔等家眷。”
陈登糜竺目瞪口呆道:“朝廷圣旨……曹操岂能遵从?
再说他就算明面遵从,背地里耍阴招,纵火或是暗杀,朝廷又奈他何?”
这时庞统在旁边道:“元龙兄以为大王是那般迂腐之人?
难道不知曹操会阳奉阴违?
之前大王已命扬州刺史刘晔,整顿数万军马,屯兵庐江。
并派太史子义魏文长两位将军,率军驻扎离彭城三十里边界。
若曹操胆敢抗旨不尊,对尔等家眷不利。
两路大军立即南北夹击下邳,让他曹氏死无葬身之地。
那曹操颇有谋略,做事之前,岂能不掂量掂量?”
陈登糜竺二人闻言,顿时长出一口气。
糜竺感激道:“大王为护佑我家眷,竟出动两路大军,我等感恩之至。”
陈登赞叹道:“怪不得大王坐镇许都,深得天下士人之心。
只是这份胸襟,便远非曹操所能比。
我徐州士人上下,时刻盼望王师,能逐除割据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