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我也不是不能做女红(1 / 2)

“主人,对吗?”

清欢柔声问道。

下一刻,她便感觉到照映于脑海中的各种药性消失,自己的脸颊被男人轻抚……

清欢缓缓睁开双眼,主人已经将方才的丹草收起了。

自己的神识被压制,闭目之下只能靠一点灵觉以及味道分别。

九妙药体……

赵庆笑看清欢:“回家之后,你不妨自己找些丹草尝试印证。”

他没有再多做研究,毕竟身在白马寺。

司禾微微颔首,旋即撤去了结界,周围的风吹草动瞬间被三人的神识所感知,那种虚幻隔绝的感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顾清欢与赵庆四目相对,容颜上多了一抹笑意。

她心中清楚,自己方才所辨识的丹草,自然是准确无误的。

但主人却避而不谈,是在逗弄调教清欢吗?

那太好了。

赵庆看着清欢莫名的笑颜,捏了捏她的耳朵,让她去经阁敲门。

他隐有所觉,应是清欢知晓了面板的存在,才导致了羁绊直接拉满。

清欢或许是觉得与自己更为亲密了?

生死相随……

姝月和清欢都得到了羁绊的奖励,也不知小姨之后的羁绊奖励会是什么。

赵庆目光扫过偶尔浮现的虚拟面板。

原来这是一枚天道残片,怪不得这般神异。

真说起来,这应当是属于自己一家的机缘。

咚咚。

顾清欢轻拢水袖,缓缓敲响了破败的木门。

很快的,便有妇人的娇笑传来:“小慧广,姐姐不吃早饭。”

清欢凤眸扇动,柔声道:“是我,清欢。”

“还有主人和姐姐。”似乎是为了提醒母亲,她如此补充了一句。

木阁中的妇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片刻之后,李清辞才缓声道:“稍待。”

……

赵庆耳边传来司禾的笑语:“鱼水的事你是一句不提。”

并非心念传递,而是一种传音秘术。

鱼水?

他知道司禾是说双修加资质的事情,自己每次双修之后,面板浮现时会阻断心念传递,司禾早有所觉。

可是……

难道双修不加资质,我就不睡老婆了吗?

他回应道:“你又没真正试过。”

司禾静静望着远处三五成群的僧人,轻笑传音:“心念交融之时,在招摇山不是已经试过了?”

赵庆矢口否认。

“那个不算,顶多算是咱俩凑一起看片,不作数的。”

司禾稍加斟酌,短暂施展结界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天道残片在你身上为何会变得这么龌龊?”

话怎么能这么说?

赵庆皱眉:“阴阳大道乃是情欲的终点,生灵的起源,哪里龌龊了?”

耳边传来司禾的嘲弄。

“呸!”

“我看你本身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才会导致天道残片演化的如此不堪!”

我特么不是正经人?不可能啊?

赵庆短暂沉吟。

认真道:“有件事我想问一下。”

“为什么摸你头上的角,你的身子会颤抖甚至抽搐?是不是很疼啊?”

司禾狠狠剜他一眼:“你觉得呢?”

……

无声无息之间,经阁的房门被人打开。

身段妖娆的美妇笑盈盈的站在门后,赵庆瞬间心中一惊。

时隔两年再看李清辞,她笑的更像清欢了……阿不是,哪有这么论的。

美妇比起上次,看上去显得更娇艳了一些。

湿漉漉的发丝不停滴落水珠,即便是一身褪色的禅服也难掩其骨子里的妖娆。

如墨发丝垂落在身后,水迹晕染大片衣衫。

赵庆心神一荡,并非是因为起了龌龊心意,而是惊诧李清辞竟然还留着长发。

他本以为今天见到的会是一个尼姑……

李清辞的长相与清欢极为相近,只不过更丰润泼辣一些,如今再看,她眉眼之间少了些风霜,多了一抹慵倦之意。

“是赵庆来了啊!”

她娇笑着拉过清欢,目光自司禾身上扫过,惊诧女子气质不凡的同时,也有些担心自己女儿在家里会受到排挤。

赵庆笑着点头:“伯母。”

感知到司禾的心念,他没有再多相互介绍。

白发女子美眸微凝,与美妇对视一眼,而后螓首低垂迈步跨入了经阁。

世事荒谬。

天水郡贺阳县的妓子,山海界太阿山的神明,竟也能产生些许交集。

李清辞终是个凡俗妇人,如果只有清欢过来她倒是不会拘谨。

只不过翻阅过几册经籍之后,她已经明白筑基修士意味着什么。

或许,整个贺阳县都没有一个筑基……

美妇推了清欢一把,清欢很自然的去将书架旁的浴桶倾倒,姐姐清早应该是在沐浴。

李清辞笑的还算自然:“庆,你们几时到的贺阳?”

赵庆察觉到对方的无措,轻声应答:“清早刚到,就直接过来了。”

美妇点头关切道:“乘舟?”

“前夜里自天水郡开河码头入的江,清欢觉得乘舟比骑马舒适。”赵庆如此道。

其实他想说灵舟一转眼就到了,但考虑到李清辞没有修行过,也就如同凡俗那般说些寻常家话。

哗啦!

清欢直接将浴桶抽翻在了经阁外,而后将其靠放在向阳的一侧晾晒。

经阁之内不同于寻常房屋。

其中满是凌乱的枯黄书册以及交错纵横的木架。

也并没有专门用于休息的卧房……

李清辞移动了木架与书册,简单围出了一处休息起居之地。

余下的空间便尽是外厅了,寺院里虽然都是男人,可也没有人对她再有非分之想。

下山施粥之时还偶尔喊她一起,有小和尚时常来经阁送饭,她也会外出帮寺里带一些餐食糕点。

美妇时而轻叹,时而娇笑,讲述着这两年的见闻。

“前两天方丈还找过我一次,给了我些银钱,托我寻些好手修缮一下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