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血战!血战!
无论是狼主慕容龙铖,还是匈奴王等诸蛮胡王,此刻都有些热血上头,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不死不休,踏破雁门!
只因姜承乾的表现,实在是太妖孽了!
他们都认可了狼主慕容龙铖的判断:这次如果不能将其杀死,百蛮诸部必将覆灭。
所以,这次不是寇边之战、不是劫掠之战,而是生死存亡之战。
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只有一往无前、不胜则死!
最关键的是:他们都认为三千玄甲的耀武扬威之举,只是在虚张声势,或许那大秦隐帝,已是强弩之末,才会以此来震慑、惊退他们。
非如此不能解释三千玄甲的反常之举!
对于兵家秘法,诸蛮胡王并不陌生,类似的秘法他们亦有掌握,否则也无法与大秦抗衡。
所谓的兵家秘法,无非就是兵家四势:兵权谋,兵阴阳,兵形势和兵技巧。
兵形势就是通过军阵集众,将万军之力,加持于统兵大将之身,从而发挥出超出极限的恐怖之力。
故而,掌握兵形势的统兵大将,在军阵的加持下,常能越级而战,三品杀二品,二品斩一品,皆是寻常事尔。
这也是江湖武夫无法与精锐甲兵抗衡的关键。
但是这种军阵加持的集众之力,往往都是一波流的爆发。
哪怕是再惊才绝艳的兵家天骄,最多也不可能爆发超过三次,否则不仅自身难以承受,麾下兵将也会力竭。
一般不到万不得已,或者决战到来的时候,都不会动用这兵形势之法,免得徒劳无功,将统兵大将和麾下甲兵的精气神消耗殆尽。
但是此刻,三千玄甲的表现,却无不表明那大秦隐帝,竟然是在“逆练”兵形势,以一己之力,加持三千玄甲。
这才让本该死伤惨重的秋杀军锐士,爆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强横战力,在此修罗杀场中所向披靡。
但还是那句话:人力犹有尽时,做人是有极限的。
集万众之力于一身的兵形势之法,尚且不可持久。
对方以一己之力,加持三千玄甲,又能坚持多久呢?
对方一反常态,从头到尾都开启着“逆练”兵形势之法。
看似气焰熏天、不可一世,但又何尝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就算对方被誉为“圣王转世”,乃是旷古烁今的绝世妖孽。
但是生而为人,总要讲基本法吧?总不能大开特开吧?
一旦对方坚持不住,就是他们踏破雁门之时。
甚至于,或许都不用踏破雁门,就能活活耗死对方。
为此,哪怕是付出数十万众的伤亡,他们也在所不惜。
反正死的都是杂胡骑兵,又不是他们的金帐宫卫、直辖精锐,伤不了他们的根本。
换个角度来想:只用数十万杂胡骑兵,就能耗死他们最大的威胁,踏破雁门关大掠北疆,简直就是大赢特赢。
故而,看着三千玄甲所向披靡,百蛮铁骑死伤惨重。
狼主慕容龙铖和诸蛮胡王,亦是没有半点动容。
只是不断催促着麾下“部大”集结万骑,前赴后继地奔赴杀场。
任由他们被三千玄甲杀穿、溃败,亦是丝毫不为所动。
甚至于,他们麾下督战队斩杀的杂胡骑兵,赫然都不比三千玄甲少多少了。
随着一座座万骑军阵被杀穿,狼主慕容龙铖和诸蛮胡王,竟然不由得面色潮红、精神振奋。
当即下令麾下的本部精锐、金帐宫卫集结,随时做好披挂上阵的准备。
一旦时机成熟,他们便会率军冲锋,将那大秦隐帝,斩杀于雁门关下上。
与此同时,雁门关上。
陈貂寺亦是忧心忡忡、欲言又止。
狼主慕容龙铖等人能想到的事情,陈貂寺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但是姜承乾却是神色淡然,看不出半点倦意。
只是温声宽慰道:“仲父莫犹,此正是我以三千玄甲破百万铁骑的关键。”
“狼主等蛮夷胡王的幻想,就是他们的取死之道。”
气吞斗牛加持,丹元永不衰竭。
姜承乾最不怕的就是消耗战,而这仅仅只是他大开特开的其中一部分而已。
三千玄甲所受的加持,可不止是“逆练”兵形势那么简单。
而且还兼具金刚不坏、虬筋板肋和龙虎交征等命数的加持,每一个都相当于一尊小一号的一品金刚境。
三千尊一品大宗师,个个都是金刚体魄、气血如龙,更有无穷无尽的体力,近乎于永不疲倦的杀戮机器,百蛮诸部拿头来赢?
别说是百万铁骑,就算是千万蛮骑,只要对方不溃逃,三千玄甲都能一直杀下去,直到对方崩溃为止。
本质上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三千玄甲对百万铁骑的战斗。
而是姜承乾以一己之力,分化三千分身,杀穿百万铁骑的逆天神话。
只能说他们对开挂的恐怖一无所知。
事实上也是如此。
当姜覆天率三千玄甲,杀穿第二十六座万骑军阵的时候。
他们不仅没有感觉到疲惫,反而精神振奋、浑身精力爆棚,甚至还感觉到有些无聊。
就像是开了满挂的三千吕布、霸王,对着杂兵狂开无双。
就算是杀人如割草的爽快,也难免会让人感觉到枯燥、乏味。
而在另一边,三千玄甲依然神采奕奕,百万蛮骑却是已经坚持不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长生天在上,饶了我们吧。”
“看在长生天的份上,拉兄弟一把。”
“凡人岂能抗衡神魔?”
“狼主欲杀我等,何须如此恶毒?”
“他们不是人,他们是长生天降下的神罚!”
“我就是战场抗命,有本事杀光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