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后知道事情暴露,就在殿后的椒房里的夹壁中藏起来。
不一会儿,尚书令华歆带着五百士兵到后殿,问宫女:“伏后在哪?”
宫女都推说不知道。
华歆让士兵打开红门,找不见;估计在夹壁里,就叫士兵打破墙壁搜寻。
华歆亲自动手揪着伏后的头发拖出来。
伏后说:“希望饶我一命!”
华歆呵斥说:“你自己去跟魏公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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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后披头散发光着脚,两个士兵推着出去。
原来华歆向来有才名,以前和邴原、管宁是好朋友。
当时人称他们三个是一条龙:华歆是龙头,邴原是龙腹,管宁是龙尾。
有一天,管宁和华歆一起种菜园,锄地的时候看见金子。
管宁挥锄不理;华歆捡起来看了看,然后扔了。
又有一天,管宁和华歆一起坐着看书,听到门外有喊叫声,有贵人坐马车经过。
管宁端坐不动,华歆放下书去看。
管宁从此看不起华歆的为人,就割开席子分开坐,不再和他做朋友。
后来管宁到辽东隐居,经常戴白帽子,坐在睡在一座楼里,脚不沾地,终身不肯为魏国当官;而华歆先为孙权做事,后来归了曹操,到这才有抓捕伏后的事。
且说华歆把伏后带到外殿。
献帝看见伏后,就下殿抱着伏后哭。
华歆说:“魏公有命令,快点走!”
伏后哭着对献帝说:“不能再救我一命吗?”
献帝说:“我的命也不知道啥时候没!”
士兵拥着伏后走了,献帝捶胸大哭。
看见郗虑在旁边,献帝说:“郗公!天下哪有这样的事!”哭倒在地。
郗虑让左右扶献帝进宫。
华歆把伏后带到曹操那。
曹操骂说:“我诚心对待你们,你们反而想害我!我不杀你,你肯定杀我!”
让人用乱棒打死伏后。
随即入宫,把伏后所生的两个儿子,都用毒酒杀了。
当晚把伏完、穆顺等宗族二百多口,都在街市斩首。
朝廷内外的人,没有不震惊害怕的。
当时是建安十九年十一月。
后人有诗感叹说:
“曹瞒凶残世所无,伏完忠义欲何如。
可怜帝后分离处,不及民间妇与夫!”
献帝自从伏后被害,连续几天不吃东西。
曹操进宫说:“陛下别忧愁,我没有异心。我的女儿已经给陛下做了贵人,非常贤惠孝顺,适合当正宫皇后。”
献帝哪敢不听。
在建安二十年正月初一,就在庆贺元旦的节日里,册封曹操的女儿曹贵人为正宫皇后。
大臣们都不敢说话。
这时候曹操的威势一天比一天厉害。
大臣们商议收服东吴消灭蜀汉的事。
贾诩说:“得把夏侯惇、曹仁两人召回来,商议这事。”
曹操马上派人,日夜兼程把他们叫回来。
夏侯惇还没到,曹仁先到了,连夜就进府里见曹操。
曹操正喝了酒躺着,许褚拿着剑站在堂门里面,曹仁想进去,被许褚拦住。
曹仁大怒说:“我是曹氏宗族,你怎么敢阻拦?”
许褚说:“将军虽然是亲戚,但您是在外镇守的官员;许褚虽然是外人,但现在是内侍。主公醉卧在堂上,不敢放您进去。”
曹仁就不敢进了。
曹操听说了,感叹说:“许褚真是忠臣啊!”
没过几天,夏侯惇也到了,一起商议征伐的事。
夏侯惇说:“东吴、蜀汉急着不能攻打,应该先夺取汉中的张鲁,用胜利的军队去攻打蜀汉,可以一举拿下。”
曹操说:“正合我意。”
于是起兵西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