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卡尔面不改色:“军令如山。”

门口两只虫你来我往的杠,苦了还被吊着不明所以得当事虫。听他们毫不避讳的讨论他的生死,原本刚刚放下一点点的心重新归于绝望。

哈维克凄凄惨惨的闭上眼睛,结果还是难逃一死……

托卡尔跟雅尔塔吹了通牛皮,看对方完全没有一点松懈的模样,忍不住用手肘顶了顶雌虫的手臂。

“你悠着点。”

“我什么都没做。”

他只是想知道雄虫的去向,偏偏所有虫都在跟他作对。

雅尔塔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紧绷的下颌和太阳穴微凸的青筋依然将他内心的怒意完全暴露。

托卡尔在心里暗暗啧了一声,更加坚定之前的想法,必须与雄虫这种生物划清关系。

连雅尔塔这种疯子都无法逃脱命运的枷锁,轮到他只怕灰都不带剩下。

不过好歹是自己朋友,也见不得他一直抽风,想了想,非常不怕死的建议:“如果你真的想要找他回来就表现得正常一点,就你这精神状态是个虫都得吓跑。”

“我什么状态?”

“发疯加发癫,偶尔还会抽。”

雅尔塔转过头,眼神森冷的盯着托卡尔,脑子里过了百八十种让他生不如死的刑法。

某只雌虫毫无所觉,仍在继续:“讲道理我觉得这也怨不得闫凯,要换个别的虫可能早就被你吓破胆,再说他又不是我们这边的土著,莫名遭这一通罪,想跑也不是不能理解。”

托卡尔直来直往惯了,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况且本来就是那么回事。

虽然他不太清楚雅尔塔和闫凯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但作为一只局外虫,站在他们两虫的角度去看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谁对谁错。

隆科达被雄虫统治百年,虫民思想封建又落后,他们起义之路走得艰难。

光是谋划就花了几年,最后好不容易发动起来又腹背受敌,临时倒戈的倒戈,中立的中立,巴洛组建保雄党,无知虫民游街反抗,还有私藏雄虫,趁乱偷渡等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有,他们光是忙这些都足够焦头烂额。

更别说内战,一个月里不知道要打上几回,还要顾及同胞情谊,下不得死手,他们几个当时受得伤比上战场时还要多。

特别是雅尔塔,每次冲在第一个,基本就是个活靶子,不然哪能得到那么多虫的拥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