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的盯着大祭司的眼睛,不放过他的每一个表情,语气森冷的道:“最近发生的灾祸是你造成的。”
被关押在此,他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他可以肯定,自己真的什么多没有做。且他被关进来这么久的时间里,冰族并未再遇到过什么灾祸,经白藏的口,他知道冰族里对他的风言风语已经逐渐平息,他不信自己有什么招惹灾祸的体质,足矣证明发生的事跟他无关。
可是为什么这些灾祸又出现了,为什么针对他的风言风语在一夜之间又如惊涛骇浪般掀起。
真正的原因或许和眼神的大祭司脱不开关系。
大祭司丝毫不意外他能猜到,反而诚实的过分的承认道:“啊,是啊,就是我造成的。”
故渊仔细回想一番,开口道:“我记得我并未与你有过过节,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他记得自己似乎只有在刚被故渊带回来的时候,和这个人打过一次照面,后来更是没见过他,自己应该没有得罪过此人。
大祭司闷闷笑出声,却不是欢愉的笑,而是嘲讽之意拉满的笑:“哈哈,是啊,你的确与我无过节,但因为你的身份,我不得不听尊上的令杀了你,不然我也得死。”
故渊道:“你和你的主子费尽心思的想要杀我,看来我的来历不简单。”
虽然知道一个人的恨意可以来的无缘无由,但现下的情况明显不是。
大祭司玩味的点中他的额头,指尖离开的时候,故渊额头上出现了一枚猩红的印记,他道:“当然不简单,自你出现在我眼前,尊上报复雪神的念头就达到了极致,你作为雪神的继任者,是我们报复雪神致命的一刀。”
乍耳听到自己的来历,故渊神情空白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大祭司看乐子似的观赏着他的表情,伸手勾住他的下巴,皮笑肉不笑道:“你该庆幸,自己除了给白藏惹麻烦之外还能有点用处,不至于连死都毫无价值。”
故渊扭头挣脱他的手,他垂下头,额边发丝滑下来遮住脸,他笑了,笑的十分冷淡:“原来你费尽心思的给我安上不详这个名头,感情一切的缘由都在这里啊,难怪一开始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却处处针对我。”
安名头,散谣言,让冰族对他厌恶痛觉,甚至不惜动用术法控制冰族长,向白藏施压,让白藏进退两难,受冰族人质疑。
大祭司眉毛挑起,面具下的双眼满是笑意,语气却分外凉薄:“哎呀,我针对你,你又能怪谁呢?这世上投胎途径千万条,偏偏你就选了继任者这一条,不偏不倚的撞到我的刀上,这也是能怪你倒霉喽!”
故渊抬头看他,脸上爬满冰霜,神色冷漠,手上迅速的冲大祭司抓去,奈何后者似乎是早有预料,敏捷的躲了过去。
大祭司拍拍染上灰尘的衣袖,气定神闲的道:“好了,你的疑问我解答完了,你该去适合你的地方了。”
说完,他冲等在牢门在的冰族人挥手,外面早就等的不耐烦的人迫不及待的涌进来。
“送他进雪谷的万人坑。”
“是!”
他想要挣脱锁链,立马有四五个人上前摁住他的手脚,让他动弹不得,一个手刀将他劈晕。
另一边,白藏被囚禁在雪屋内,面对着门口两排死守不退的守卫,他神情冷的结冰。
“你们给我让开,我乃少族长,你们有何权利囚禁我!”
守卫说着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刻板话:“少族长息怒,属下的确是无权囚禁你,但这是冰族长的命令,我们违背不得,还望见谅!”
“你们!你们若是再不让来,莫怪我动手动脚了!”
守卫为难的道:“少族长,你就算真的动手,我们也不能让你离开,还请少族长回去,莫要再惹族长不高兴。”
既然如此,白藏懒得再跟他们周旋,潇洒转身回屋去。守卫以为他是听进劝,熟料他回屋直接取了踏雪白刃,一脚踹开门后直接毫不留情的开打。
由于他速度太快,且身手不差,直接把门口俩守卫掀翻在地,其余守卫迎上来阻拦他,都被他打睡在地上哀嚎不止。路上遇到阻拦的人也被他撂倒,轻而易举的就出了冰族领地。
他两只脚刚踏出冰族,迎面就遇上了静候多时的大祭司。
直觉告诉他来者不善,白藏抬剑直指大祭司,问道:“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也是来拦我的?”
大祭司道:“怎么会呢,少族长身手不凡,我只会一些占卜术法,就这点本事可拦不住少族长你。”
白藏道:“既然你识相就给我让开,我还有急事,没心情和你在这里聊天!”
大祭司“哼哼”怪笑两声,慢悠悠的走到他面前,面对指着胸口的利刃视若无睹。就这样,利刃没入大祭司的胸口,直接将他身体贯穿。
如此,大祭司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痛意似的,还能风轻云淡的开口。
他那张惨白面具上的两个窟窿般的眼睛死死盯着白藏,语气森冷可怖:“少族长别急啊,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为何冰族如此不待见故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