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诩比政祉安地位更高,瞧不上人家,狗脑子也不想想,政祉安在安崇朝堂之上所拥有的话语权,他在西禹看似受宠可以为所欲为,可女皇却从未让他参与政事,孰高孰低有心之人自能辨清。
万俟泽眼底的阴狠一闪而过,面上委屈的说着:“阿姐何必如此贬低我,再怎么说,我也是西禹的皇子。”皇子二字他咬得极重,就是为了告诉她,别忘了两人之间的身份。
即便母皇说了全听她的,可自己也不是她一个小小的郡主可以随便说教的。
“等回了西禹,我会把这里所发生的一字不落的上报女皇,在此之前,四皇子还是不要再做那些无谓的事情才好。”
“阿姐说得是。”万俟泽皮笑肉不笑的说完转身出门。
静默片刻后,老者走出两步缓缓开口,“郡主。”那声音犹如斧锯般刺耳,要是晚上不知道的人或许会以为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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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老请说。”万俟瑾正了正身形,面对面前的人她多了几分尊敬。
“老夫感觉先前和四皇子交手那位少年好像也是巫师。”
“您确定?”
“在靠近他们时,老夫身上的蛊虫有所反应,所以...”
万俟瑾心底一沉,京都内会有巫师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三国之内只有西禹的三苗族精通巫蛊之术,然三苗族和西禹皇室有莫大的联系,以至于三苗族族人外出,也会有许多规矩,轻易也不得离开族地。
这里怎么会有如此年轻的巫师?
“族内可有分支在安崇?”
“有。”佘将离下意识的说出他所掌握的信息,突然想起尘封已久的往事又不确定道:“不过...”
对上万俟瑾询问的目光,方才将心中的猜测娓娓道出:“您可还记得二十几年前,贼子偷偷浅入王府偷走樾公子的那件事?”
“当年我才三岁,只隐约记得好像是母亲刚生下小樾三四个月,突然被人偷走,后来是母亲亲自带着亲兵前去捉拿,别的我就不知道了。”万俟瑾脑中回想着当年的事情。
当年她实在太小,只知道母亲为了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丢下自己一个人在府中,为此她讨厌那个弟弟好些年。
安崇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在西禹女人也可以。
万俟瑾的父亲自小就身子骨文弱,手不能扛肩不能提的,男人的后院会争宠,女人的亦然,当年母亲的面首也不少,虽不至于越过父亲这个正经的郎君,可也有得母亲心的,在她出生前府中还算和谐。
可自从她出生之后,母亲对后院那些男人的兴趣便冷了许多,有人眼热,在她两岁时不知为何父亲突然暴毙而亡,母亲当时彻查后打的打,杀的杀,剩下的全赶出府。
却唯独剩下万俟樾的父亲,第二年万俟樾就出生了,即便那个男人后来也消失了,可为着这事儿她们母女俩的感情僵持多年,直到长大后她自己进入朝堂,才慢慢想通,母亲和父亲的婚事不过是为了利益而已,或许她和万俟樾的父亲才是爱吧。
“当年小公子被发现是圣体没多久,他就被偷走,族中当时就怀疑过是安崇这边的那支分支干的,后来查出果然是他们,王爷这才亲自带人到安崇清理门户,王爷出手,您也知道,不可能会留活口让他们再祸害别人。”这也是为什么刚才佘将离不敢确定的原因。
若说西禹国女皇是明面上各国所知的掌权者,那么掌管三苗族的人就是西禹暗夜里的鬼魅,而这些也只有西禹朝中极少数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