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的时候,朱老大的贴身太监王安来送我,我问他老大怎么又瘦了?
王安苦着脸说,“皇贵妃娘娘恭喜大殿下即将登临太子位,送来十名歌女.......”
我一脸震惊的看向王安,“大哥收了?你也不劝一劝?”
王安脸上的褶子更多了,他只连连叹气不说话。
我还去了次朱老五家,同样两盒果子一坛酒。
我很虚心的问他,“五哥,在内阁念经感觉如何,佛祖有没有显灵,如果可以,带着弟弟一起去啊。”
老五一脸晦气的对我吼叫。
“老七你不地道,你要跑去海外吃风不要连累我啊,内阁几个糟老头子问我要不要也学你,说大琉球南边还有几座无人岛洲呢。
老七你是不是疯了,你有皇祖母做靠山,继续同老三斗啊,怎么就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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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这夹板刚刚卸掉,屁股也才消肿没几天,还差点没被狗咬死。三哥哥你说风凉话真是不腰疼,你怎么不去斗啊,弟弟我一定跳起来支持你。”
朱老五被我说个大红脸,他悻悻然的说,“我不比你,你有靠山我没有!”
我一脸讥笑的说,“好了好了,三哥哥你继续韬光养晦,弟弟我就不奉陪了,我去海外挖矿去,有朝一日发财了你千万不要眼馋。”
朱老五一脸惊奇的看向我。
“海外有矿?”
“有啊有啊,神笔马良的故事听过么?我那座岛就是马良一笔画出来的金山。”
朱老五气的啊想踹我几脚,我撒丫子跑路。
老六那我就没去,但他却找我来了,他看着我的积木双眼放光。
可怜的娃儿对未来完全没有概念,我两盒积木便高高兴兴把他打发走了。
就在我的奏疏核准当日,司礼监大太监田义前来传旨,命我明日出阁读书,在京伴读中书舍人赵士桢,毕懋康,在京伴书户部观政南居益,礼部观政刘宗周,地点在文华后殿微言阁。
我一时恍然,这不就是我当日同沈鲤对线的那些人那间书房么?
那四位大老爷,我当日对他们实在是很傲慢无礼的,这令我极度怀疑他们是被迫而非自愿。不过从‘在京’二字来看,我的四位先生只是临时担任,职位本身也是兼职,却也不会影响他们的前程。
我的身边人都在为我高兴,周老总管同孙嬷嬷急着为我张罗束修,周妈妈同小卓则在热烈的讨论明天的菜谱。
我很无奈的拉住田义,我问他,“宫中不负责皇子读书的晌食么?”
田义,这位兼掌酒醋面局印的大太监双手一摊,很无耻的说,“西北旱灾,皇爷上体天心,裁剪宫中用度用以赈灾,殿下也要体谅陛下的难处啊。”
我体谅你个鬼!皇帝哪里能顾及到这些琐事,还不是管事的说的算。
我仰起脑袋冷冷看着他,“据本王所知,我三哥哥读书每日有五两的茶点用度,请问田公公,是不是也一并给免了?”
田义老脸上古井无波,他回答我说,“奴婢不知啊,殿下却是要去尚膳监问一问才知。”
“好,我这就去派人问一问,倘若事有不公,本王定要在皇祖母面前说话。”
我忍,我忍个屁啊!
我忍他们就会念我的好么?皇帝我都不怕我还会怕几个奴婢?索性已经臭名在外了,我就是要锱铢必较,睚眦必报,治一治这以奴欺主的歪风。
公平,这个道理是人都懂,你不去争,难道等着别人来施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