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认这几句话说的还是极有分寸的,我是这样说也是这样认为的,又不是饭点,我一孩子跟你们吃什么饭啊,大家又不熟。而且,恐怕我吃一两他们就敢报账十两,别人发财我挨骂这种蠢事我是不做的。
所以我开口便用皇命将所谓的吃请堵死。
有人惊讶,有人难受,有人长吁一口气。
我暗自留心在场官员的各色表情,年龄小也有年龄小的好处,在我面前,官员除了礼节周到之外并不会太过掩饰自己。
邓监军一脸的为难。
“奴婢身为皇室家奴,理当照料殿下起居啊,如这般过门不入的,奴婢怕皇爷爷责罚呢。”
我对他说,“无妨,父皇若责怪下来,我替你担着,话说本王正有一事要问你呢。”
听我这般说,邓监军的脸色总算放松下来,他躬身说道,“殿下请吩咐,能办的事奴婢一定不叫殿下失望。”
“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父皇不是调给我一个把总的护卫么,人呢,是哪位将官?”
邓监军恍然大悟,他转头去问一位驻防参将,“曹将军,余良佐呢,把他叫来。”
那位曹参将转头向身后张望,寻找了好一会儿,方才大声喊道,“余良佐,还不过来拜见殿下!”
我个子小,根本看不到他在同谁说话。
俄尔,一位年约三旬,身形偏瘦,面色微黄的汉子从角落里挤了进来。
这人......怎么说呢,一副大病初愈模样,走路有气无力的,而身上的军服,许是浆洗的次数太多,已经泛白褪色。
“卑职余良佐参见殿下!”
“起来吧!”
我仔仔细细的打量他,我觉得我应该是被在场的人给坑了,这怎么给我派了个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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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暗思量,片刻间也就想通透了。
按理说做藩王府的卫队也是军中热门职业,不用担心打仗掉脑袋还会吃香的喝辣的,便在锦衣卫中也是抢着去做的。
但我是个例外,所以也就没人愿意跟着我混。
兵部行文下来,各找各的门路,我看这位余良佐也是个穷鬼,定然是没有没路可托请的,倒霉差事便归了他。
好在我原本的期望值也不在水平线上,也谈不到失望。
我对他说,“旨意已经颁下近月了,你的人呢,这就随我去北塘驻扎。”
余良佐咳嗽几声,声音听着很虚弱。
“回禀殿下,卑职......卑职患病月余,告假不能理事,如今刚刚好转些,还请殿下容我几日,卑职自行率兵前往北塘。”
我还没说话呢,那位邓监军却是急了。
“余良佐!前日你还好好的,怎的这就病了?你这是在说咱家安排不周,欺瞒瀛王殿下么?”
余良佐脸上的愠色一闪而过,旋即低下头。
“卑职......不敢!”
我小脸唰的一下变的很阴沉,冷冷的看着余良佐。
“本王不管你是死是活,今日亥时之前,我要在北塘见到人。若过时不到,本王便上奏父皇陛下治你的罪!”
说完,我朝着在场众人稍稍拱手,转头对赵士桢说道。
“蹬车,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