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也是个傻的,明明矮我半头,却真个冲过来抡拳打我,他身后的家丁赶都赶不迎。
我也没二话,躲过来拳,一记摆拳正打在这厮的太阳穴上。
这厮站立不稳,一头又撞在门框上,脑袋开了花,杀猪一般的惨嚎。
而这时,曹化淳也带着人跳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个花盆。
什么也不用说了,打群架!
这货也是够狠,一花盆砸翻一个家丁,随后就同对方混战在一起。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这位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指着我,歇斯底里的鬼叫,“你完了,你全家都完了,我要你全家死!”
这个......我只能对他表示佩服。
乱了,全乱了!
姑娘喊,婆子叫,整个通元宝局乱作一团。
我也不去管别人,一脚将这厮踹进房间,骑在他身上就是一顿老拳,这厮忒也不扛揍,只几拳就翻着白眼哼哼唧唧不能动了,牙齿被揍掉了几颗,我也没兴趣去数。
不能再打了,再打可能就要出人命。
我用眼角余光扫了屋子一圈,彩蝶摊在地上正抖着呢,邹老鸨则不见踪影,可能是喊人去了。
伸手可及处,有一圆形小杌子。
我拽过一条腿,还挺沉,是核桃木所制,坚硬如铁。
正好拿来用用。
左腿还是右腿呢?就右腿吧。
啪~嗷嗷~~~
小杌子散了架,郑养性的腿也变了形,杀猪一般的惨嚎就停不下来。
我琢磨着不保险,这万一有名医能将腿骨接好呢?
抄起四棱凳子腿又狠命砸了几下。
就看着髌骨快碎成了渣。
我这才罢手,带着歉意看向彩蝶,“今日,他怕是不能陪着你了,得去医馆看看腿。”
这婆娘简直要疯,也没了纤声细语,扯着喉咙喊叫。
“杀人啦!杀人啦!”
闻声,外边也不打了,两方家丁一股脑的冲了进来。
鼻青脸肿的郑家家丁眼见自家主子瘫在地板上抽抽,哭丧也似的扑过去,好一顿摇晃。
曹化淳见我不曾伤到一根毛,方才放下心来。
他苦笑着对我说,“公子爷,今日是玩不成了,咱们回府吧。”
“你们还想着走?”
一个郑家家丁拦在门口,“你你......你们死定了,你们知道我家公子爷是谁?”
曹化淳举拳就要动手,却被我拦住了。
我冷笑着问那家丁,“我倒想听听,这狗东西是哪个,看看谁能弄死我。”
那家丁色厉内荏说道,“我家国舅爷郑氏府上,小子,你怕了吧?晚了!”
我面带古怪,回身去看还瘫在地上抽抽的那位。
“你放屁,郑国泰我认识,那年岁都能做这狗东西的爹了。”
那家丁悲愤欲死,干嚎道,“郑国舅爷就是我家公子的爹啊!”
我一拍额头,“这事闹的,原来是一家人 !曹伴伴,你快去请个郎中过来,要接骨最好的,我看着这腿还能治。”
曹化淳看了一眼,却没有动。
还治什么啊,骨头渣子在地板上好几块。
听我这样说,郑家家丁有些懵,敢自称同国舅爷是一家人,这定然也是有来头的。
那家丁硬着头皮问我,“敢不敢报上尊府?”
正这个时候,差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