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乱哄哄,一个绿袍官带着十几个差役挤过人群,登上三楼。
这人气势汹汹的来,见我之后则面带疑惑,仔细打量几番之后,面色大变,扑身跪地。
“臣王灿参见瀛王殿下!”
好吧,这人居然还认识我。
整个宝局都静了下来,然后就乱糟糟的跪拜行礼。
邹老鸨大嘴张开就合不上了,帕子掉在地板上,怔怔的看着我,旋即也跪了下去,低头瑟瑟发抖。而彩蝶也不哭了,痴痴的看着我,我觉着她在后悔为毛不早点睡了我。
我捏着鼻子对这位巡城御史说,“你就不能当作不认识我么,这可好,全京师的人都知道本王来喝花酒了。话说这人也太多了些,烦劳清场则个。”
王御史使了一个眼色,差役开始清场。
转过头,他又去看了看郑养性。
“小舅爷?小舅爷?你可能说话?”
郑家家丁早没了之前的气势,此刻都跪在地上低着头,恨不得将脑袋塞进裤裆里。
敢打皇帝的儿子,多少个脑袋也不够用啊。
好一会儿,郑养性才悠悠转醒。
他嘴里吐着血沫子,用颤抖的手指着我。
“抓抓......抓他,杀了他!”
“小舅爷慎言!”王御史急忙说道,“瀛王殿下在此,你怎敢胡言乱语?”
郑养性晃了晃脑袋,似乎没有听清,或者完全不相信。
“你说的甚?爷爷的腿,爷爷的腿啊,你为何还不抓他?”
我走过去,一脸歉意的看着他。
“郑表兄,这都是误会啊,你早早报名才是啊,为何急哄哄的来动手呢。小弟出手太重,还请原谅则个,来日定去府上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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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脑子显然还有些浆糊。
“你你......你谁啊?我特娘哪有你这个弟弟?”
“我?你不认识?”
我凑近了他,说到,“我是朱常瀛啊,从贵妃娘娘那里来算,你我可不就是表亲么?”
这货愣神片刻,眼睛一翻,又晕死了过去。
王御史起身,一脸晦气的对我说。
“小舅爷的腿怕是不得医了。兹事体大,烦请殿下将经过讲述与微臣,臣也好上奏圣上。”
我点了点头,转头又对郑家家丁说道,“还不快将你家公子送府请郎中?在这愣着作甚,本王只会打不会医!”
郑家家丁如蒙大赦,宝局里有人寻来老大一片门板,七手八脚的将郑养性抬在门板上。
一伙人走的那叫一个快。
翻回头,我看着彩蝶淡淡微笑。
“愣着干嘛啊,斟茶倒水,我这借你的闺房同王御史说说案情。一会儿公人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实话实说,你安心,没人会为难你。”
这彩蝶的魂儿方才被我叫回来,稍稍整理凌乱的发髻,开始为我烹煮茶水。
王御史听我陈述案情,那边差役也各自问了人。
案情简单明了,两个豪少为了粉头争风吃醋,斗殴打群架。
只是两个来头实在太大,自然没人敢请我去衙门里喝茶。
王御史理清原委之后,便带着人急急的走了。这么大的事,定是要先去内阁商议,然后再报皇帝的。
我本想也走,但看了看心思忐忑的彩蝶,终归不忍。
挥了挥手,把所有人都打发了出去。
我很认真的对彩蝶说。
“这官司不会这般轻易了结,将来若有官府来人提你,你就说是我的女人,同我睡过了。记着一定要这样说,如此,我才能保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