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碎了喂狗!”
顷刻间,火药桶被引爆,斗殴变为杀戮。
老鼠尾拢共11人,万万没有想到平日里任由欺凌的鱼腩,今日竟然反抗了。
一愣神的功夫,周围房屋中又冲出好些人来,就还端着火铳。
几股白烟,又放倒三个,其余老鼠尾方才如梦方醒,想要夺路逃跑。却是能逃去哪里,要么被火铳打死,要么被乱刃分尸。
“你!你怎么敢?”
雅什赖没有死,刚刚跑出门就被几人按住,做了阶下囚。看着眼前惨景,这货的嚣张早已不见踪影,眼眸里满是恐惧。
“老子忍你很久了!”
马时楠几步走到雅什赖近前,劈头盖脸几个大嘴巴。
“我有什么不敢?真当老子是泥捏的?”
“你完了,你完了,海参崴完了!”
“你们都得死!卑鄙下贱的尼堪!罕王的大军会踏平海参崴!”
啪啪又是几个大嘴巴下去,雅什赖的嘴丫子都被抽歪了。
“老奴算个屁!死到临头了你还嘴硬。”
“你说你该不该死,原本说好的一年一贡,可你特酿三月一来,没完没了,赚的那点银子还不够你贪的,你家罕王若知道你贪了那么多东西,我怕你死的比现在还要惨。”
怕到极致时,人反倒冷静下来。
雅什赖看着马时楠手中冒烟家伙,“你们,你们究竟是谁,大明官军?”
马时楠冷冷一笑,“都说了,老子是海匪,海匪当然有火铳,不过跟你这种没见识的多说也无用。”
马时楠一刀解决了雅什赖,也不去看他如何挣扎,只把目光瞄向柳敬开。
“从现在起不必装奴才了,老子还是喜欢站着说话。”
眼见事已如此,柳敬开也忍不住苦笑。
“今日也是他们该死,好说歹说,就一定要抽丁。看来,这是建奴老巢传来的命令,我们是被盯上了,人家不放过咱们。”
马时楠将雅什赖的脑袋割下来,提着老鼠尾交给柳敬开。
“人我杀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柳敬开有些懵逼,“要我做什么?”
“提着脑袋去说服外间的部落,让他们跟咱们走。如果不走,他们就是个死,而且不得好死!”
“这个时候就不要在意那些三瓜俩枣的,能给的好处就要给。好容易聚拢这么多人看,不能便宜了建奴!”
柳敬开脸如苦瓜,“跟你搭伙,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当夜,马时楠率领一队人马出城,目标罗屯。
建奴在罗屯废墟上又建了一座小型据点,用来宣示权威,向周边部落征收贡赋。狗日的雅什赖就是这个小据点的头领。据点驻扎不到50人,死了11个,还有30几个,不能放过。
这一次去就快多了,夏夜清凉,两百多匹战马小步快行,第二日早便会抵达罗屯。
柳敬开没有杀人的本事,却长了一张好嘴,游说土着离开,任务很重。
雅什赖的脑袋就挂在旗杆上,生前威风死后吹风。
他的身体没了,被丢进了粪坑,脑袋上则被贴满符咒,诅咒他来生不能做人坠入畜生道。
这么多鬼名堂并不是汉民干的而是土着山民。
同类相欺,脑袋不剃为金钱鼠尾,那对建州来说就不是自己人,而是野人。雅什赖这一伙人怎么对待永明城人的也就怎么对待周边土着,甚至更为霸道,因为那些小村落虽然没有几两油水,却也无力抵抗他们。
抢女人夺牲畜抽壮丁,说他们恶贯满盈一点也不为过。
永明城,就是不甘遭受欺压人的庇护所。
此外,还有遭了灾无家可归的,食物短缺难以为继的,依靠着永明城商业起家的,拢共有百三十几户。他们不属于任何部落,而属于永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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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汉人不满大名投靠建奴,同理,也有土着恐惧建州而四处躲避。
建奴被杀的消息传开,恐慌漫延,人类渴望自由却惧怕杀戮,建州罕王的威名是依靠杀戮建立起来的而非仁慈。
汉民耆老土着族长纷纷找到柳敬开,寻求破解之道。
会客厅内唉声叹气,被悲观的氛围所笼罩。
“柳掌柜,一定要离开么?我们世代生存在此地,这里是我们的家啊。”
“如果你们不想给人做奴才,就一定要走。”柳敬开斩钉截铁道,“雅什赖今天来,就是要抽丁!年十五以上二十五以下,男30人女10人,去给建州主子做包衣。”
“好说歹说也谈不拢,雅什赖这个狗东西威胁咱,而且他几个手下当众就要抢人。”
“各位都是有妻儿老小的,想想女人孩子落到他们手里会是什么下场。惹不起那就只能躲着。”
“可咱海参崴兵强马壮,城池坚固,马大当家带来的弟兄又善打火铳,为何要怕建奴?”
“城小人多,围困一两个月海参崴就会断粮。尤其老老小小的,留下来干什么,添乱么?”
“可……可要去哪里?到了那里又如何生存?”
面对各种疑问,柳敬开不耐烦道,“愿走的,每户补贴十个银元,粮食供应半年;不愿背井离乡的,也不强求,自求多福吧。”
去哪里?鬼知道去往哪里。
去奴儿干城遗址是万万不可行的,没有人打前哨,吃啥喝啥?去了就都得死!
苦兀岛虽然广大,但探索队至今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定居点。北部极寒根本没办法耕种,南部倒是比海参崴还要暖和,但却风大,广袤的草地勉强可以放牧,但想要种点啥就是多想了。唯一的指望就是能够发现山谷平原。不然这苦兀岛也不敢去。
就只能先一步准备着,看马时楠回来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