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在意后面那几个人,我见得多了,好似勇猛的狮子,实则是胆怯的老鼠,在镇子里他们不敢乱来,只要我们去到镇子里,他们就老实了。”
叶丰松开手揉了揉耳朵,他很想告诉血兔:你说的都对,但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离我的耳朵远点?好痒的!
但血兔见叶丰揉耳朵,非但没有收敛,反倒更加过分。
即使不说话,她也故意朝叶丰耳朵上吹气,吹得叶丰都快没力了。
话说叶丰是任人欺负的主儿吗?
他装的是哑巴,又不是手残。
于是叶丰毫不客气的给血兔小屁屁来了一巴掌。
血兔都被打蒙了,附耳叶丰恶狠狠的道:“你敢占我便宜,我咬死你!”
她一口咬在叶丰耳朵上,说是咬,但牙齿很轻,倒是舌头重重的舔了叶丰的耳朵几下,搞得叶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我错了大姐,我是真搞不过你们这些魔族啊!”
趁着行人距离稍远,叶丰低声求饶。
比不知羞耻、肆无忌惮,确实谁也搞不过魔族。他本来还以为血兔炼化魔气不受影响呢,现在看来,是他看错了。
修炼魔功、炼化魔气的魔修,只是不会天马行空的失控而已,其内心的肆无忌惮和不知羞耻,其实并未改变。
血兔这才放过他,笑道:“只是这样就受不了啦?我们可是夫妻呢,夫妻之间要做的,比这个多多了,要姐姐教你几招吗?保证你真正的妻子欲罢不能,从此对你俯首帖耳。”
叶丰实在无语,只甩开长腿大步前行,并尽可能与其他行人保持近距离。
唯有如此,才能让血兔收敛些。
北河谷镇并不是一个很大的镇子,却是一个很丑的镇子。
这里的房屋建筑简直可怕!
每一栋都方方正正的,样子都差不多。
叶丰严重怀疑这里的人是不是每个人、每个时候都能找到自己的家。
街上的神人族也让叶丰心里十分不爽,尽管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疑似和善的笑容,每个人看起来都文质彬彬。
不知道是叶丰心理的问题,还是他看到的就是真实。
在他眼中,那些人的笑容都十分虚伪——高兴的笑容才是真实,你说镇上所有人现在都很高兴,谁信?
不高兴却还要笑,肯定不是发自内心,也必定虚伪。
至于他们的文质彬彬——
如果不是看到了几个野兽般残忍、毒蛇般阴狠的眼神,叶丰肯定会认为他们的文质彬彬确实发自内心。
这里的人,不好相处啊——叶丰心中感慨着。
好在他也从未想过要和神人族相处。
血兔让叶丰把她放下,并就近找了一家小小的旅馆,两人在前台登记了名字并拿到了钥匙。
叶丰登记的名字叫做“叶三”,血兔登记的则是“叶兔”。
神人族的习俗是嫁女随夫姓,赘婿随妻姓。
血兔本想调皮一下把叶丰变成赘婿的,可又怕他不接受这个玩笑,搞不好有暴露危险,便只能她来“随夫姓”了。
来到房间,叶丰无力的往地上一座,满口爆粗。
“卧槽!卧槽!我快受不了了,神人族怎么那么讨厌,我真想把这个镇子的所有人全都杀了。”
血兔赶忙让他噤声,不过想到叶丰并未封禁修为,他敢这么说话,想来是肯定不会被人听到的。
于是她改口说道:“你怎么那么大的戾气?我是魔族,和他们敌对也没有你这么大的戾气呢。”
“没什么,就是看到他们就生气。”叶丰懒得解释,“接下来就要在这里等待吗?”
血兔笑道:“这些小旅馆虽然环境差了些,不过也都会配备热水和大大的浴缸,我许久没有泡澡了。要不要一起呀?”
叶丰白她一眼,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道:“我眯一会儿,你忙。”
血兔倒是不跟叶丰客气,她封禁了修为,与普通女子无异,也只能像普通女子那样轻解罗裳。
看一眼叶丰,见他当真闭上眼睛休息了。
“还真是正人君子呢,我就不信世上当真有正人君子。”
血兔心里莫名的不爽,干脆就当着叶丰的面把裙子脱掉了。
叶丰没有偷看,他紧闭双眼——不过血兔很清楚,凭叶丰的修为,即使闭着眼睛,也可以感知到她的任何动作。
于是血兔又不免产生了自我怀疑:我对他就那么没有吸引力?
她咬咬嘴唇,干脆把剩下的全都脱了,可叶丰的眼睛还是紧紧闭着,好像真睡着了一样。
“喂,你真的不和我一起洗?”血兔再次发声邀请。
叶丰侧身以手臂为枕,嘟囔道:“不用了。你快些,洗完该吃晚饭了。”
他可不会把血兔的话当真。
魔气,能让叶丰这个纯爷们看上一个男人,能让宁奕白这个母亲不顾女儿的清白,那么,让血兔邀请一个男人共浴又算得了什么呢?
血兔盯着叶丰,不客气的踩他一脚才进去浴室。
“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