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有这样的想法,可是柏川不能说出口,因为原爝是被孙商隐打到那个位置的,加上过招看不出一点端倪,真要说孙商隐故意放水,还真不好说。
“如果真的是在放水,接下来原爝就该触到红心了。”柏川贴着木椅后移端坐,眼睛没有离开孙商隐,心道:“罢了,且看着好了,即使原爝赢了孙商隐,后面还有张崇之和院长,不急。”
“不过……如果孙商隐是南宫民的弟子,而南宫民与北寒国皇室关系密切。孙商隐如若真放水,说明这两个人的关系不简单,那么他们针对我的行为就好解释多了。”
“我从未去过北寒国,为什么针对我的势力都来自北寒国?”
柏川深深吸口气再吐出来,身子一偏,把脑袋靠在从木椅扶手支起来的左手食指上,心道:“看来这北寒国非去不可了。”
这边柏川还在思虑着,那边言冰霜握起两个拳头,小声念叨着,“打打,使劲儿的打,最好打得两边亲娘都认不出才好!”
秦晓晓又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言冰霜,心道:“言姑娘这是跟他们有过节?”
圆形木台上。
原爝的目光从红心上一扫而过,转向孙商隐那边,突然挥手出剑。长剑脱手飞刺向孙商隐,原爝本人却朝着红心飞踏而去。
一道幻影闪过,孙商隐近身原爝,伸左手擒住原爝左脚踝,猛地向下一拽,跟着一扫堂腿,踢得原爝贴着木台翻滚,直接翻落圆形木台。
另一边,月牙弯刀水平旋切着,刀尖飞扎在长剑剑面上,长剑不敌,横向飘飞了出去,最后擦着圆形木台沿边斜插在泥土里。
就在大家以为原爝败了的时候,立在了望台上的男子举起了手里红色三角旗。
所有人先是被这一操作给愣住,而后纷纷私语起来。
本来是小声私语,可是议论的人一多了,就哄吵的不行。
这个时候,司仪忙走出来解释,“诸位,请安静,安静!了望台之所以架的这么高,就是为了让上面的‘大家’看清每一个细节。方才他举起了红色旗帜,就说明,原爝已经触碰到了红点,所以这一局是原爝胜!”
“你说是就是啊,我们可都没有看到。”人群中有人申辩道。
司仪也不急着解释,而是直接介绍起站在了望台上的人,“这位‘大家’你们可能没人见过,但是我要是说起他的名字,相信你们都听说过。”
“别卖关子了,说说看,究竟是谁啊?”人群中不断有人插嘴,大致被司仪引导,提出的问题都一样。
“他就是,”司仪故意延长了时间,“日出国太阳苑,邓二!”
哗地一下子人群跟炸开了锅似的。
邓二?!什么人啊?
邓二你都不知道,太阳苑洪四剑你知道吧?
太阳苑院长洪四剑,当然知道,谁不知道他啊!
邓二就是洪四剑的第二个徒弟,现今已经是命魂境初境!
哦,牛啊,这次小圣剑宗请的还真都是‘大家’啊!
……
“我们宗主当心普通的武士观察不仔细,会有失公正,特意请来了邓前辈!”司仪有些得意地说着:“所以邓前辈方才给出的提示绝对不会有错,还请诸位不要人云亦云,相信我们做出的判断!”
司仪说完看向敲三角铁的办差人员,那人忙点头会意,敲响了三角铁。
铛铛铛!
“第三场比试,参赛武士原爝胜出!还请原爝做好准备,进入第二次挑战!”司仪说完退到一边,好让主席台就坐的八位大佬仔细监管接下来的比赛。
原爝一个鲤鱼打挺站立起来,嘴角溢出了血却还是不可一世地笑了笑,伸手召回长剑并收进心魂之中,然后朝着张崇之所在的圆形木台走去。
原爝跨上圆形木台,张崇之立在原地未动。
忽然原爝召唤出长剑握在手里。
对面,张崇之张开左手掌微微一阵,十颗星魂从掌心折射出来,由上而下竖列在其身体左侧。
七颗星魂全亮,紧挨着的一颗星魂只有五个角尖末梢暗淡无光。
四周的观战人群又是一阵骚动,不过随着原爝出手安静了下来。
只见原爝猛地跨出脚,身子跟着腿动,手里的长剑猛地朝着张崇之掷了出去。
那边张崇之双眼微眯起,一偏头,举起的左手食中二指一夹,疾驰而来的长剑已经被钳制在食中二指之间。
紧接着,张崇之挥动左手,长剑脱离食中二指的钳制,径直飞刺向原爝。
原爝惊的瞪大眼睛,一个后空翻单手撑地稳住身形,抬高的右手回召长剑。
怎料长剑不听使唤,直接擦着原爝食指皮肉疾驰而过。
原爝吃痛,右手回缩,跟着伸出左手召唤长剑。
疾驰向后七八丈远的长剑才听从主人号令,回撤到原爝身边。
原爝伸右手握住长剑,摆出攻击的姿势。
少顷,蓦地踏地跃起,借着身体前冲的力量顺势推出长剑。长剑疾驰在空中,径直奔向张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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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崇之张开右掌,掌心氤氲冒出带着光丝的能量,将疾驰而来的长剑控制住。
而后右掌向后拉满,长剑被那股能量牵制着移动翻转,直到剑尖指向原爝,张崇之突然右臂用力,推出长剑。
长剑被迫飞刺向原爝。
原爝心惊肉跳,忙侧身直身翻三个跟斗,而后对着已经急行错过的长剑伸手回召。
疾驰的长剑飞刺向观战的人群,使得惊慌张嘴的人吃了一嘴的风气,还有旁边的人群,纷纷以为要被疾驰而来的长剑会洞穿某人的身体,一命呜呼,一个个倒吸一口凉气,惊呆了。
心中有数的张崇之及时用星魂之力控制住,迫使长剑停滞在空中。
当原爝召唤了两次,张崇之方才撤掉对长剑控制的星魂之力,原爝如愿召回长剑在手。
“早听父亲说张宗主武技了得,如今见了,真是让小侄目瞪口呆。”原爝故意加重了‘父亲’和‘小侄’的音量,微微勾起一边唇角,观察着张崇之脸部表情变化。
“……哼,好一个原松,好一个原爝!”张崇之心中暗骂,“这个时候来讨要人情,未免功利心太重。”张崇之心中如此想着,脸上却依旧陪着笑脸,“谬赞了,后面会控制好力道,不再伤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