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招吧!”张崇之对原爝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张崇之的这一句‘出招吧’,使得原爝猜不透,他不知道张崇之是要还欠下的人情,还是不想还欠下的人情。
原爝难得皱了眉毛,垂下的双目突然掀起,踏地跃起,直奔中心红点。手里的长剑则掷出,疾驰飞刺向张崇之。
只见张崇之喊了一声,‘盲修剑’横空显现,并直奔原爝身前,阻拦原爝前行。
幻影一闪,张崇之中途拨开长剑,闪到原爝身后侧,伸手钳制住已经落地的原爝左肩。
原爝立马踏地朝着红心方向抽身,召唤长剑回撤,悬飞在胸口之前。
双手围着剑柄打转,如同打太极般控制长剑自转,十二把光剑横空出现,加上长剑本身,十三把光剑拢杀向前。
行至不远,十二把光剑收缩凝聚于长剑本身,一把硕大的长光剑成形,直奔张崇之飞刺而去。
张崇之右臂一摆,驾驭‘盲修剑’翻转半周,直接垂直抽打硕大光剑。
硕大光剑振颤着,那柄硕大的光剑分崩离析,那十二柄长光剑一闪便消失不见,只剩下长剑真身,颤颤巍巍坠到木台上。
没有心思看光剑的张崇之身形一闪,一掌击打在原爝的后背上,原爝趔趄着跌趴在木台上。
张崇之收星魂之力,收手收脚,退到一旁,等着原爝再站起来。
不料原爝贴着木台朝红心方向翻滚。
张崇之丢出‘修盲剑’扎在原爝翻滚的路径上,跟着跨步闪现到原爝跟前,一脚将他踹下圆形木台。
现场又是一阵惊呼,跟着唏嘘声一片。
顾不上擦脸的原爝狼狈不堪,撑起上半身,抬头怨恨地盯着张崇之。
偷偷混在人群里的原松,捏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压了压头上的斗笠转身离开,走到无人的巷子里时,狠狠地追打着墙面,低而沉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张-崇-之!”
回到比赛场地。
桑子耸耸肩膀,一屁股坐到木台上,“看来没我什么事了啰!”
“小川,你看看他。”言冰霜指着桑子,拖长了无奈的声音,不过两秒,脸上就洋溢出笑容,“这么多人看着呢,就这么一屁股坐下去,也不嫌丢人!”
柏川侧首看了一眼言冰霜,然后再看桑子,挑眉,无奈地笑了笑。
站在人群里的紫龙他们虽在尴尬地笑着,却打心里都喜欢这样的桑子。
羽玄还冒了一句,“前辈不拘小节,真性情,我喜欢!”
……
铛铛铛!
司仪走到主席台前方,大声说道:“第三场比试,原爝第二次挑战,败北!”说完后,扭头看向还未上场的沈家海,正声道:“下面请来自大宣国宣统学院的,沈家海挑战!”
沈家海看着司仪退下,起身看向柏川,并向柏川点头,然后看向坐在主席台的莫山浊,吸气吐气定了定神,而后起步迈向孙商隐所在的圆形木台。
沈家海还没有上圆形木台,就有人说七级高境都打不过三位大佬,沈家海不过六级高境,怕是一个回合都撑不下来。
事实也正如他人所料,沈家海的确没有跟孙商隐过完一招,就被孙商隐一脚给踹飞下木台,重重地摔在地上,还喷吐了一口鲜血。
按照常人的思维方式,沈家海应该像唐思哲和原爝一样,输了就立马退出比赛,可是沈家海偏偏不同于常人的思维。
只听沈家海面向张崇之,拢手施礼,诚恳说道:“我还想继续挑战,还请师伯公应允!”
“……”
现场可谓是大片社死,跟着质疑声和难听的话此起彼伏。
没想到沈家海再次诚恳道:“请允许我继续挑战!”
而张崇之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沈家海,不是他不想,也不是赞同,而是他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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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比赛规定确实是要触碰到三个圆形木台上的红色圆心,可是并没有特别强调,只要输了一场或是两场挑战,剩下的挑战就无需继续下去。
所以沈家海现在提出这样的要求,张崇之除了答应之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嗯,如果你决意继续后面的两场挑战,你就去吧!”张崇之说着看向司仪那边,示意司仪按正常规则办事。
司仪明白张崇之的意思之后,大声说道:“第三场挑战,沈家海败!因为沈家海个人意愿,将继续后面的两场挑战。下面请大宣国宣统学院,沈家海挑战!”
沈家海脸上露出欣喜,他整了整衣裳,朝张崇之所在的圆形木台走去。
其实有时候人的意志固然很重要,但是实力也很重要。所以接下来的两场挑战,沈家海依然是败北。
坐在木椅上的柏川看着沈家海被办差人员抬下去,“我终于知道宣统学院的院长为什么会派沈家海来参赛了。实力和天赋虽算不上上乘,意志却异常的坚韧,关键还踏实,相信这次只是他历练的机会,在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有所作为。”
铛铛铛!
三角铁被敲响,将柏川拉回来,他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守护红心的三位大佬身上。
这个时候,司仪走到主席台前,慷慨激昂道:“接下来请中夏国五岳山,秦晓晓挑战!”
秦晓晓起身,扫视一遍三位大佬,而后迈步走向孙商隐。
秦晓晓与沈家海同等级,所以很快她也被踢了下来。只是她的想法和沈家海不同,挑战失败之后,她便放弃了后面的两场挑战。
所以接下来上场的就轮到了言冰霜。
言冰霜表现的很轻松,就像她不是来参赛的,而是来参观的。
前面上场的四位武士都是从孙商隐这边开始的,而言冰霜偏偏没有,非但没有,还走到了桑子所在的圆形木台。
言冰霜这样的举动,孙商隐和张崇之都没想到,纷纷惊奇地看向言冰霜。
走到圆形木台边上,言冰霜轻轻一跳,跳到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