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残魂(1 / 2)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孤怎么刚开始没想到呢?我说她看我的眼神内怎么带上了仇恨!我说她为何这般熟悉!?原来、原来竟是我认识的人——!”

妖皇忽然大笑出声,笑得眼泪往下掉,身体也开始颤抖。苍舒完全可以通过给他们二人构建的梦境,来了解二人、熟悉二人。

而这个梦境,夹杂了过往。

所以、所以他和邬鹤才会同时觉得她熟悉。因为他们二人就在其中,因为他们在梦境中曾见过她。

如果她不出现在他面前,她所在他梦境的事情完全不会有所暴露,他也只会将其当成梦。

可她为什么要出来呢?为什么要出现在他面前呢?是不知道?还是说她是故意出现、挑衅他?

这女人可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啊。

想到这儿,他又抓住侍卫的肩膀大声问:“那你可还发觉她有什么异常?!她不可能没有什么异常的!否则她身体内的气息是如何来的?!”

“说——!说——!快说——!”

脚上的脚链随着动作‘丁零当啷’响起,妖皇的眼睛内逐渐染上赤红的色彩。侍卫垂下眸子,模样瞧着平静,可声音却颤抖起来:“王上,除却小殿下经常会去她院子内,其余异常倒是没有——”

他猛然抬起头,对上妖皇泛着红血丝的眼睛:“不对,她本人是有些异常。”

妖皇忙问:“什么异常?”

侍卫答道:“回王上的话,臣这几日发现苍姑娘的身体有些异样。她的脖子上有被小殿下咬过的痕迹,但那伤口迟迟未愈合、还有她的额头,今日刚拆,可上面还有疤痕。”

妖皇听明白了这侍卫的意思,摩挲着大拇指道:“你的意思是,她的伤口,愈合起来极慢?”

侍卫沉重点头。

妖皇挑了挑眉,未立即回答,只是垂手转过身,踩着地毯往上大步走。半晌,低头咧开笑容说道:“那真是稀奇事儿了,有什么毒会让伤口愈合慢?还是说,这是什么代价?”

他喃喃自语,每个字都说得极轻。直到踏上最后的台阶,才瘫倒在椅子上,笑吟吟地吩咐:“你把这事儿,去告诉大殿下。”

侍卫拱手应道:“是。”

妖皇又懒洋洋吩咐道:“回去她院子时,别让她发现了,你要找出她更多的异常,若是说得好,我会给你赏赐。对了,去抓个姜窈以前身边的侍从,割了舌头让她去辨认,到时候注意表情就成。”

“然后——”

他苦恼的用手揉着太阳穴:“然后去查出邬焱的住处,不要暴露,若是查出、找到,就将那些人全杀了就好。”

“到时候就说,这些人是邪祟,死亡的原因是修炼禁术——”妖皇撑着下巴,眼里又冷,唇边带笑:“自相残杀。”

“但邬焱要抓活的。”他还需要他的血液。

侍卫再次应了声“是”。见妖皇闭眼小憩,他轻声后退步往大门外走,又顺手关上了大门。

室内恢复静悄悄。

妖皇猛地睁开眼,盯着门轻声念道:“姜窈啊姜窈,你说人死后,是不是应该将她存在过的痕迹,也一起带走呢?”

“……”

“不过你放心,孤马上就会让邬焱同你的下场一样。不出半年,他便会下来陪你。”

“……”

“姜窈啊姜窈,你不会孤单了,你死后,孤向你承诺的东西,便也通通不作数了。”

-

裴含玉从苍舒院子出来时,便被站在路中央的谢良青给拦住了去路。他有些不明所以,只以为是谢良青专门埋伏在这儿,来抓进苍舒院子里的人。

[这大半夜的将你拦住,其中的意味,想必我不说,你都懂。]

老头全然副看好戏的模样:[含玉,别怪我没提醒你,谢良青感情这事儿,可是我跟你说的。我要不说,你能信修无情道的师兄会对自己的师妹产生情感吗?肯定不会吧!毕竟无情道喜欢人就挺让人震惊,结果他一喜欢还喜欢自己的师妹,你说这让不让人震惊?]

[上来就搞这么大,喜欢自己师妹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要我说,你就该曝光他!给他发到通讯符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这副德行!]

裴含玉压低声音问:“那你觉得我现在该如何做?”

老头兴致又起来了:[我自然是觉得你该向他表明你的占有欲、以及你和苍舒的关系。你都大半夜来苍舒这儿了,想想就不简单,倒不如直接借机说你和苍舒的关系。]

老头已经全部想好了:[我已经想得很周全了。你现在跟谢良青表明态度,谢良青必定不会去同苍舒问,因为这二人还在冷战,你同他说,他只会更加生气。]

[到时候你就这样那样,还怕他们靠近苍舒吗?除了那个绿茶狗,其它人都会对苍舒避而远之,反正我瞧着她最近也不爱跟人接触。]

“……”

裴含玉挑眉听着老头所说的话,抬下颚向谢良青解释:“我只是跟苍舒聊些事,而且事情很正常,都是同门之间该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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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玉——!我费这么大口舌跟你说这些,你又当没听见是吧?!我以后再跟你说这些我!就是狗!特么的——]

老头气得半死,又有些惋惜:[多好的机会你不珍惜!还同谢良青解释你们二人没关系!你是生怕别人抢不走苍舒啊!?]

裴含玉压低声音骂道:“你烦不烦。”

[谁想跟你说——!]老头念完这句话便没了声响,活像是没人在他脑子里说过话似的。

裴含玉并不在意老头到底生没生气,在未听见老头的声音后,还猛地松口气。

谢良青的视线在苍舒的院子和他之间来回移动,良久回答道:“我来找你,并不是想问你和她的关系。”

裴含玉:“……”

裴含玉摆明了不信:“管你问不问,解释我还是要说,毕竟是个姑娘家,大半夜从人家院子里出来,也容易引起争议、讨论。”

“再说你是她师兄,这解释我便更要说。”

谢良青没接着他的话,只撇过头哼笑,随即问:“方便谈谈吗?”

裴含玉直白拒绝:“抱歉,不是很方便。”他看天,像是有理由似的:“天色已经不早,我若是再去你院里,天估摸就要亮了。”

“……”

谢良青又道:“你同她能谈,为何不能同我谈呢?裴师弟,我是苍舒的师兄,也是你的师兄,你这态度,会不会有些——”

“作为师兄,还能不让人睡觉的吗?”裴含玉抱剑盯着面前的人。

谢良青不喜欢这句话的意思:“我没有不让你睡觉,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