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春草又转过头直直地盯着陈设。
盯得陈设心里发毛:“干什么,我是男人我还能不知道男人什么德行。”
莞春草还是直直地看着他:“没想到你心理还挺龌蹉。”
“滚边去。”
陈设又继续按计算器,按得震天响:“你那是不了解白月光的杀伤力,不知道年少时的爱而不得有多让人念念不忘。”
莞春草望着天花板沉默了。
然后她转头对陈设说:“所以你还是忘不了那个少妇?”
“我靠!”
陈设手底下的按键差点没崩掉:“那是她对我爱而不得,不是我对她!再说了,那都猴年马月的事了!”
莞春草转回头:“你也说了那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过去的事,都是过去的事了。”
“瞧瞧你那酸劲,你那话都是从牙缝里透出来的,就是我店里的硫酸都没你那么酸。”
陈设都不想说她:“你要是实在担心,就跟着去能怎么着,你老公还能拦着你不成,没准你在,他们更不敢怎么样呢。”
“就是因为我在他们放不开,我才不想去。”
莞春草说:“要是我去了,他们就只会关心我的心情,聊都聊不开,还是算了吧。”
陈设问她:“听你这话的意思是,那白月光还会顾及你的心情?那她也不算坏人啊,她长得漂亮吗?”
“我本来也没说她是坏人,相反她还是个好人。”
莞春草回忆了下关白舒的长相:“她长得很漂亮,就像天上的月亮,高冷疏离。那张小脸洁白如雪,眼神清冷如冰,整个人纯净又悠远。”
她努力堆出词汇来形容关白舒,在她心里关白舒的形象也的确是那样。
“那你确实比不过。”
陈设觉得:“你全身上下就没看出哪一点端庄自持有气质,你连清冷的边都沾不上。”
莞春草脚趾夹起鞋子,一鞋子飞过去:“滚,我样貌清丽,身材一等一的好,我文能小鸟依人,武能赚钱养家,我这样的谁配得上!”
陈设轻而易举地躲开了她的鞋:“那你在酸什么。”
“我什么时候酸了。”
莞春草更怒了:“我来你店里玩的,你嘴里能不能说两句好话,说两句吉祥话。”
“你又不是顾客,顾客才是上帝。我等会还得管你午饭,我没跟你收钱就不错了,还说什么好话。”
陈设扭头对她说:“不过说真的,你真是对他不放心吗。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是不是真的对他不放心。”
“你就是酸的我跟你说,酸了自个还不知道,你找个镜子照照,你那嘴都快撅上天了。”
“他做事我很放心,关小姐她也有未婚夫了,别用你那龌蹉心理去想他们。”
莞春草白他一眼:“你这心理也不知道算的什么账,黑心账吧你。”
陈设差点没想一个计算器扔过去:“闭上你的嘴,你这嘴我告诉你要不是相亲,你到现在还结不了婚。”
莞春草挺乐意:“那正好,跟你配了,明天叫你妈打两个柜子送到我家,我同意了。”
陈设淡定得很:“我跟你配了,正好给你老公跟他白月光腾地了是吧。”
莞春草的脸抽了抽:“都说他们分了,现任是我。”
“哎哟喂那是,您还记得您是正宫娘娘呢。”
陈设阴阳怪气的:“要不也不用等他们聊完了,等会我就载你去跟你老公说,你们离了。”
“你看你也觉得他们见面没什么,还觉得你老公挺好,又觉得人家关小姐漂亮,那不如一步到位,你跟你老公分了,你跟我,你老公跟人家关小姐。”
“关小姐有未婚夫更好,跟你老公一人一边,关小姐绝对美死了,这不得抬几箱黄金给我以示感谢。”
话没说完,另一只鞋子又飞了过来。
“你还说你不龌蹉!”
莞春草骂他:“我离了跟关小姐,也不跟你,你一个不洗澡的人也好意思!”
“我都说了我不是不洗澡,我是洗了澡问她们介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