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没天理的,她自个说她离婚就成,别人说她离婚就不成了,陈设都想丢下账本跟她闹起来:“没天理了!”
莞春草被闹得也没空想别的,就想跟陈设掐下去:“你还敢诅咒我离婚,我离了马上就有下一个!还想让我跟你,你没女人要,我还有男人要呢!”
“那你说说看,除了你老公,哪有别的男人肯要你?”
陈设作势真要放下账本:“你说说看,今天要是出现一个男人肯要你,我亲手给你打一个柜子!”
“你们好。”
正说话间,真有一个男人出现在陈设店里。
莞春草和陈设都懵了,莞春草从沙发上爬起,陈设也从柜台后站起,齐齐看过去。
就见一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他们面前问:“你们店铺能装阳台吗?”
话是问陈设的,眼睛是看莞春草的。
握了手,关白舒更觉心头跳动得很厉害。
不是心动,是更真切地感受得到许慕余是一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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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这只温暖的手,无曾经半点她在医院里握过的透骨寒。
握过手,许慕余先不动声色地主动放开了:“等很久了吧,下车的时候有点麻烦。”
手握住两秒就分开了,关白舒还在回忆手上的温热,听这话才想起什么。
“莞小姐没跟你一起来?”
她往外看看,没看见莞春草的身影。
提及莞春草,许慕余笑了笑:“她去了朋友那里。”
看到许慕余脸上的温柔,关白舒更是恍惚,她下意识脱口而出:“你笑了?”
话刚说出口,惊觉说错话,她又连忙改口:“她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出来?是不是什么人送你来的?别人送你来的?”
许慕余觉得站在过道上讲话不太好,就说:“我们还是先落座,店员们也要工作了。”
关白舒这才想起要坐下:“我推你过去。”
话到嘴边又发现自己说错话,或许许慕余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帮忙。
至少曾经的许慕余,宁愿顶着惨白的一张脸也不肯要别人的怜悯。
许慕余是拒绝了:“没事,我可以。”
关白舒被拒绝了,但没有感受到许慕余的冷漠。
就像这是非常普通的一个拒绝,很普通。
普通到可以忽略不计。
到了餐桌的位置,许慕余也没让关白舒帮忙,他自己一点点挪动到座位上。
关白舒几次想要帮忙,眼神都还没给出去,许慕余浑身就表现出拒绝。
不过不是曾经的不肯接受别人的施舍,而是他可以做到这点小事,不用麻烦别人。
看他这样,关白舒比他还紧张,紧张得拳头都攥紧了,又怕许慕余心里多想,就只能什么都不做,纠结地盯着他看。
许慕余坐下的过程还算顺利,把那两只无用的小腿移过来后,就和关白舒继续说话。
在关白舒眼里,许慕余把两只使不上力的小腿移过来,看似轻飘飘,实则却有无尽的辛酸。
她问:“你还好吧?”
许慕余刚坐好:“怎么了?”
关白舒摇摇头,只说:“莞小姐怎么会没跟来,她应该把你先送来再去朋友那里。”
许慕余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她也有想去玩的时候,我可以自己过来。”
关白舒皱眉说:“至少应该把你先送过来,你一个人怎么行,出行如此不便。”
许慕余茫然:“哪里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