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和太子斗了这么久,最后,竟要便宜了萧念这个私生子不成?

“王爷,事情还没到最快的时候,我们这个时候,不能自乱阵脚,否则,一旦被太子抓住我们的错处,那时,我们才是进入两难之地。”谋士语重心长劝说。

他们这位景王,野心大,脾气也大,一旦生气,也就只有他能劝说一二,但,景王最大的败点,却不是脾气大,而是冲动。

要不然,以他母族在朝中的势力,那太子之位,只怕早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偏偏,很多次机会摆在眼前,都被景王的无能狂怒搞砸了。

听到“太子”两字,郁景绥暴怒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一下,“你说的对,本王这次不能再让太子抢得先机,一定要赶在太子的人过来前,拿下萧念。”

跪在地上的暗卫闻言,垂着的脑袋,压得更低了,暗卫不能有情绪,主子怎么吩咐,他们便怎么做。

但,若是主子无能,那他们暗卫的命运,便只能无效赴死。

他知道,他也即将成为这赴死中的一个,希望他死后,其他兄弟们能活久一点。

他们这边的谈话,被赶去柴房的一对老夫妻和他们的小女儿听得清清楚楚。

什么?这位主子乃是当朝二皇子景王?

他们还在谋划如何杀死三皇子?

甚至还涉及到太子殿下?

这种事情,是他们这种普通老百姓能听的吗?

三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小女儿已经十三岁了,平日里都被爹娘宠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曾见过这样的天潢贵胄。

现下,小女儿已经吓得眼泪汪汪,“爹,女儿怕……”

妇人也是怕得不行,如今他们家里只剩他们一家三口,大儿子外出打工尚未归家,要是他们一家三口死了,连个收尸人都没有啊!

“孩他爹,这可如何是好啊?”

老汉满脸惶恐,但还是安慰着妻女,“莫怕,莫怕,屋里那位主子,怎么也是当朝的景王爷,断不能杀害我们这样的贫苦百姓……”

老汉这话,连他自己都宽慰不了,但,此刻他们一家三口,却都忍着害怕,坚信不疑。

不信,他们就只有等死了。

——

翌日,当第一缕晨光透过枝丫枯叶照进来时,萧念才堪堪闭上眼睛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