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身衣裳整齐,下身却光光溜溜,大腿根处更是青青紫紫一片连着一片,可见,昨晚上他遭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宴景州小心翼翼把人拢进怀里,让他的脸侧着,不让刺眼的阳光照到,又仔细擦拭好,才将萧念的衣裳全部放下。

条件有限,无法清洗,也无处可躺下入睡,宴景州便一直抱着萧念,让媳妇睡在自己怀中。

“主子。”看到主子和宴一怀中都抱着人,宴二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这两人,该不会殷勤耕耘了一晚上吧?

“查到人在何处了吗?”宴景州低声问宴二。

宴二颔首,“我们的人来报,景王昨晚宿在城郊的一处农户家中,这会儿,正朝着我们这边而来,景王离开前,那农户一家三口已”被全部灭口。”

宴景州蹙眉,“为何要灭口?”

纵使他们锦衣卫的凶名在外,也不曾对无辜百姓下手,这景王,如今越发残暴不仁了。

宴二语气也冷了几分“应该是景王和他的谋士在商量事情时,没有驱逐这三人,听到了不该听的事情。”

其实,就算没有听到不该听的东西,这三人,怕是也活不了。

宴景州叹息一声,“这样的人,若是真成了天启元朝的君王,怕国将不国。”

“幸好,如今的太子殿下已能钳制住景王。”宴一道,“希望,太子殿下未来能当个好君王。”

但这话,他们心里都明白,如果没有皇上的那一道赐婚圣旨,或许,太子可能成为下一任君王。

但,皇上借着赐婚圣旨,将萧念的身份公开,等于是将萧念强行拉进皇位争夺的漩涡中,最后,是谁坐上这皇位,怕是不好说了。

萧念睡得迷迷糊糊,身下又酸疼不已,再听这三人的话里有话,无名火窜起,“宴景州,闭嘴!”

宴景州忍着笑,“好,不说了。”

没错,他们就是故意当着萧念的面说的,如今的局面,就算萧念再不愿,郁景绥都追到跟前来了,他想躲都躲不掉。

宴景州这么说,就是想给萧念一点心理准备,免得等下与郁景绥遇上,萧念吃了亏。

正说话间,不远处驶来一辆豪华马车,不用猜,马车里坐着的,便是景王郁景绥无疑了。

三喜也早就醒了,宴主子他们说话再小声,事关主子,他哪能睡得着。

他哑着嗓子,目光炯炯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马车,问萧念,“主子,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