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瀛眼神飘忽,长吁短叹。

别问,问就是心在滴血。

淮南王见状,十分肯定他干了坏事,当即撸起袖子,准备对他进行一番家法伺候,萧瀛赶忙抱住脑袋,道出自已被狠狠薅羊毛的事,十分悲戚。

淮南王万分错愕,胡子直翘,难以置信地问:“所以你去了一趟相府,不仅没跟人打好关系,还带了五百两的债回来?”

萧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弱弱道:“还有……欠了太子殿下的礼。”

话音未落,淮南王已抡拳头将他胖揍一顿,但打归打,债还是要替着还,糟心地吩咐管事去将库房拨五百两,顺便挑几样别人送来的礼,分别给永乐侯和太子送去。

作为书香门第的公子,“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实在说不过去,再加上又被太子殿下调侃一句“半分音律不识”,一生要强的沈小侯爷当即将手搭在琴上拨弄,一声一声如魔音贯耳,恨不得嚎破天际,吵得人脑仁子止不住地发麻,惊得暗卫险些摔下屋顶。

太子殿下顿觉自已即将要走火入魔,忙不迭起身告辞,沈庭珏不满咳嗽——走什么走,听我弹琴。

萧寒烨语气温和:“弹得很好,别弹了。”

再弹下去,房都要让你拆了。

沈庭珏沉默片刻,抬眸与他对视:“殿下说过,无论我做什么,你都喜欢。”

萧寒烨一噎,揉揉额角,只能好脾气地哄,琴先别弹了,免得你待会手疼,到时孤就会心疼得要死,还是一块去外面逛街买东西好,想买什么孤都给你买。

只要能放过孤,什么都好说。

沈庭珏抿了抿唇,沉吟一小会,眸光微亮:“我想要醉仙楼和南池子街那一整条小吃街。”

太子殿下毫不犹豫,直接搬出一句逃避问题的经典台词:“你说什么?风太大孤听不见。”

沈庭珏:“……。”

骗子。

沈小侯爷只好继续胡乱拨弦,沉迷其中,暂时不想自拔,曲调难听程度堪比拉锯木头。

“……。”

萧寒烨感觉他又回到了失忆后的“熊孩子”的状态,头疼不已,犹似一阵风飞也似的离开,连多待一刻也不敢,觉得很有必要派暗卫去把送琴的萧瀛教训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