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烨揪住他衣领,将他拽上前。

伍安乾猝不及防,下意识的反应便是抱住脑袋——喂喂喂,朗朗乾坤,有话直说便是,动手动脚干嘛,好歹一国太子,真是粗鲁!

萧寒烨勾住他肩膀:“真想奉承讨好孤,上下嘴皮子一碰没用,不如干点实际的。”

伍安乾一听就知他在挖坑,不太想接话,只能干笑。

“孤前日为了买下醉仙楼,如今囊中羞涩,想拨笔银子给玄虎卫添置军备都没法。”萧寒烨拍拍他肩膀,一副“你知道该怎么做”的表情。

伍安乾对于那句“囊中羞涩”有槽无处吐,太子殿下又直白补充了句“资助一两万给孤添置军备”,伍安乾来不及装傻充愣,只好点头如捣蒜,拍拍胸脯,忍着心疼,装出作一副非常爽快的样子。

唉,谁叫伍家的生意还要依仗太子呢。

否则那布政司天天查商业,早就找由头将伍家搞得倾家荡产了。

所以说,商大还是不如官大好。

姚印清忽然抓到了重点:“殿下适才说,您买下了醉仙楼?”

萧寒烨颔首:“送人。”

伍安乾明显不信太子殿下会如此壕气和败家。

萧寒烨觉得做人要低调点,遂不打算多做解释,摆摆手让他们自行去打听。

画舫一案结得有些草率匆忙,京中百姓议论纷纷,关于太子殿下的一两句风闲言碎语便传到了沈庭珏的耳里。

沈庭珏自然不相信是太子殿下干的,又堵不住别人说三道四的嘴,愤愤不平地拍着琴,震得琴弦乱颤,发出阵阵刺耳声响。

冯管家倒了杯蜜茶过去,摸着胡子眯着眼,目光深沉,若有所思地沉吟,整得像个军师一样,揣测道:

“依老奴之见,此事十有八九是康王那边用的苦肉计,既想设计得到王女,又要装成是受害者,博取同情,顺带诋毁殿下的名声,啧啧,真是好险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