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大为震惊,也不知自家儿子房间为何藏有毒,之后在章太医的验证下,表明那一小瓶毒液与桂花羹里头的毒一模一样。

景王成功解除嫌疑人的头衔,跟着萧瀛被带到金銮殿,一路上都在猛吸外头新鲜久违的空气。

还好还好,那么多瓶毒药都没中,自已这运气还是好的。

就是被吓得够呛。

众大臣的视线都落在景王身上。

只见他惨白着一张脸,眼睛红肿,嘴巴瞧着也格外肿,咳嗽声一阵接一阵。

不过在牢里待了两三日,怎么一出来就跟个病秧子似的,未免太虚了吧?又或者,难不成是担心自已因永乐侯中毒一事大限将至,硬生生被吓病的?

“儿臣……咳咳……参见父皇。”

萧堇泓口唇干裂,生了满嘴燎泡,声线十分虚弱嘶哑,一说话就嘴疼,几乎发不出声音。

喝了一大壶辣椒水,不上火才怪,能活着真是福大命大。

承桓帝听着他那一声鸭母嗓,关心了下:“可是在牢里染了风寒?”

萧堇泓抿着唇,视线瞥了萧寒烨一眼,琢磨着要不要趁机当着父皇和百官参太子一本,可细想一番,又觉不妥,逼自家皇弟喝壶辣椒水又不是什么血腥凶残的手段,也无证据,治不了一点罪名,搞不好还会把狗太子惹怒到,把自已剁了腌制辣椒。

毕竟是喝过一壶辣椒水的“好汉”了,萧堇泓很有出息地忍气吞声:“咳咳咳......谢父皇关心,儿臣无大碍。”

承桓帝朝章太医看了一眼,示意他去给景王把把脉。

章太医试过脉象,拱手道:“王爷内火过于旺盛,等会臣开张清热泻火的药方,喝两三日药便好了,只是近段时间饮食宜以清淡为主。”

萧堇泓点点头,余光瞥见太子看过来,毫不掩饰对自已的嘲笑,顿时一口气没提上来,捂着唇连连咳嗽,险些将肺都咳了出来。

承桓帝摆摆手,示意内侍送他回府去休养。

萧堇泓并不想走,他要亲耳听听萧瀛为何下毒害沈庭珏,这么一场大戏怎么能错过?但奈何眼下这副病躯不允许他看戏,头晕眼花,被两个内侍给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