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老得失望了,我这样活着,自觉舒服,祖父又何苦强求?”谢少裴折扇敲在掌心:“况且祖父乃是阁老,更该奉公守法,为国选拔英才,利用职权塞我这么一个酒囊饭袋进朝堂,不好吧?”

“昏聩!”谢阁老拍桌道:“权利相争旨在不择手段,你没进朝堂,不清楚里边的门道,以后跟在祖父身边学,自能教你明白,今日你风尘仆仆而来,早些休息,老夫会派人盯着你,别想着跑。”

谢少裴看他离去,笑意渐渐淡下去,浪荡佻达也收了干净,垂下目光,看着有些沉郁,静默片刻,折扇猛地拍在案上,走出门,果然见满院子侍卫抚刀而立,戒备森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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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素来刻板,发冠每日都戴得端正,头发胡须皆梳得一丝不苟,站立时永远如山岭青松,办差大院的大臣三伏天稍微敞开点领口,亦或是翘着个二郎腿,被他见了,都要说上几句“有辱斯文”,烦人得很。

萧寒烨刚练了会武,热得敞开领口坐在栏杆上,看着宫中传递来的情报。

丞相为查案子彻夜未眠,眼底格外乌黑,一回府就见沈庭珏从姑苏带来的那位“堂弟”正衣衫不整地出来抛头露面,脸色登时一黑。

沈庭珏眼睛正往那健硕的胸膛上瞅,伸手要去摸,余光瞥见了丞相,迅速收回手,踢了萧寒烨一脚,板着脸训斥:“衣服拉好,简直不成体统。”

丞相到嘴的“有辱斯文”默默咽了回去。

嗯,还是自家乖儿子最晓礼。

萧寒烨不太情愿地合上衣领。

事儿精。

露个胸膛怎么了?若非顶着别人的身份,本太子一定当场赤给你看。

第220章 可真晦气到家了

丞相身边跟了个少年,相貌平平,气度却很儒雅,很懂礼数地拱手作揖,朝沈庭珏行了一礼:“下官见过小侯爷。”

沈庭珏觉得他似曾相识,又一时半会没想起来,莫名不喜欢对方,感觉好像披着羊皮的狼,但不要紧,自已也很能装,于是两眼一弯,露出笑容:“大人客气了,这是在相府,不必如此谦称,唤我一声公子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