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就应该给你一个‘一忘皆空’。”他说着瞥了德拉科一眼,表情有些不耐烦。

“你们俩可真是一对。来一个哭一个。就这么见不得我活着吗?”

“您不懂,这是‘喜极而泣’。”德拉科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他将手帕收进胸前的口袋里,恢复了镇定。

“原谅我,教授。我只是太高兴了而已。不过您能再讲一遍那天发生的事吗?”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重复的必要。”斯内普抿起了单薄的嘴唇,似乎很抗拒这个话题。

我只好充当解说员,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德拉科听。

“他收到了神秘人的召唤,在前往尖叫棚屋的途中遭到袭击晕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校长室和霍格莫德之间的密道里。而那个时候战争已经结束了。于是他便来到了这里。是这样吧,教授?”

我看向斯内普。

他没说话,但哼了一声勉强算是认同。

当着斯内普的面,有些话我自然不敢多说。比如,我猜他肯定从那些八卦的画像嘴里得知哈利把他暗恋哈利母亲的事公之于众。

这对面前这个向来脸皮薄的男人来说简直是公开处刑。

如果那天没有及时逃到这里,斯内普很有可能会成为史上第一个羞愤而死的巫师。

而袭击了他的那人不难推测就是穿越的斯内普本人。校长室的密道除了历任校长几乎无人知晓。再加上斯内普的行踪一向谨慎多变,难以掌控。

能恰好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并对他进行袭击的也只能是他本人。

“可你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我把德拉科带来的原因。卡尔。”

“我……”我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德拉科。他领会了我的意思,随即开口道。

“事情是这样的,教授。我们刚刚在参加葬礼。”

“葬礼?”斯内普挑起眉,目光扫过我们身上的黑袍。

“是的。”德拉科诚恳地点点头。

“您愿意听我替查尔娅解释一下吗?”

斯内普动了动嘴唇。“说吧。”

其实这事还要从几个小时前说起。

正如德拉科刚才所说,我们当时确实在参加一场葬礼。而且还是斯内普的葬礼。

起初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