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怕我,恨我,又不可自拔地爱上我。

然而他们看不到我美艳皮囊下极致的脆弱、孤独、苦楚和空寂。也看不到我表面极度深寒残酷的作风背后是极度亢长炽热的渴望。

数百年了,我一直在等待他的降临。一个无论发生什么,都永远愿意牵着我的手,永远不会放弃我的爱人的存在。

但我永远不会亲口说出这点。因为我这微弱的真心被生命的苦难声淹没早已消失殆尽。

从始至终,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久而久之我便失望也倦了。

从那以后,我退出了这场持续数百年的挑战赛。学校里只留下关于我的传说。

没有什么再能勾起我的兴趣。除了马尔福这个姓氏。

我看着一个又一个马尔福来到霍格沃茨,然后毫不意外地进入斯莱特林学习直到他们毕业离开学校。

再后来,随着纯血血统的没落,马尔福家族的血统里融入了更多混血的基因。一代又一代马尔福娶了黑发黑眸的太太,红发碧眼的太太。他们所生的孩子也不再具有马尔福家族的标志性金发。我也很难再在他们身上找到德拉科当年的影子。

直到有一天,蒂莫西.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德拉科之后约第一百零七代马尔福)从庄园里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挖掘出了一个生了锈的圆形漏斗。他在用餐的时候展示给其他斯莱特林长桌上的同学看。还嚷嚷着或许可以趁假期的时候拿去翻倒巷卖个好价钱。

他称它为“祖上留下的小玩意”,但我认得出其实那是枚深埋地下、饱经风霜的时间转换器。

当然了,他是不可能知道这古董的名字的。毕竟在大战前时间转换器就已被全部销毁。这种东西只是单纯地被描述为一个可以转动的圆形挂件,甚至连配图都没有。

我半开玩笑地建议他轻轻拧一下试试看。没准还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惊喜呢。那孩子傻的单纯,见我主动搭话便有些飘飘然。丝毫不怀疑也没有思考,而是直接拧动了时间转换器。

几秒钟过去了,那玩意毫无反应。

“看来它早就坏了。”他嘟囔道,把时间转换器随手撇到地上。遗憾于不能卖出高价。

礼堂里却突然刮起一阵强劲的大风。伴随着时间转换器发出明亮刺眼的白光。

学生们惊慌失措,纷纷惊叫着朝后退去,抱成一团。

我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可惜我的躯体没有重量可言,来不及大声呼救便被卷入这可怕的时间洪流中去了。

当我从漫长的黑暗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母亲年轻的面容。她用惊喜的叫喊迎接我。

“你醒了!宝贝!能听见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