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知道?”胤礽问。
郑奉:“瑚少爷不曾告知。后来主子先行回宫,为着那事宫中好一阵忙乱,奴才也没再追问那佛经去处,是奴才大意了。”
“他就没打算说,这不怪你。”
胤礽抱膝坐在榻上,将下颌放至膝盖处,轻声道,“回来后我见他行走不大自如还问过他,他说是骑马扭到了,可实际上是跪的。他那腿……”
“主子莫要担心,这一冬瑚少爷都不曾生病,行走坐卧较以往全无不同,定是有在好好保养的。”
郑奉宽慰道,“自从七月后,瑚少爷的腰身长了不少,精神也比往年好些,王太医的药是见效的。”
“我知道。”胤礽吩咐道,“你再去寺里各处看一看,若见了震寰住持便询问一下,瑚图里去年究竟供奉了多少。”
“嗻。”郑奉领命退出,留胤礽一人在屋内静坐。
申时,康熙亲自到了后山池塘旁等候,然而在寺中报时钟声响起之后,池中红鲤却并未出现,众人耐心等待了一会儿,直到钟声停止,红鲤才缓缓上浮,露出了踪迹。
红鲤在池中游动一圈,猛然跃出水面,却并非向着紫禁城的方向,而是偏向东边,正对着康熙一行人等。
众人惊诧不已,待红鲤朝着康熙行完“三跪九叩”礼后,太子率先跪地叩首,称诵万岁,随行而来的众人亦跟随跪地。
康熙眉眼具笑,叫了起后命人给了赏。这一番热闹之后,康熙心情大好,携了胤礽的手,同时命三阿哥和四阿哥一同随他用膳。
用过斋饭后康熙决定在潭柘寺多留一晚,次日晨起启程回宫。
小太监们收拾妥当,各自伺候着自己主子到屋内准备休息。
苏培盛给四阿哥奉了热茶:“主子如此费力筹谋,将皇上引到此处,就只为了那一百零八盏灯吗?”
“我是为了太子。”
四阿哥说,“那件事虽然是大哥陷害,但汗阿玛心里终归是留了刺,我不想让汗阿玛和太子之间有了嫌隙。汗阿玛最看重的便是孝道,大阿哥用忠孝来设计陷害太子,我便要帮太子将这忠孝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