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窗们也不好过,这东西的防御简直变态,七海建人的三七分打出的暴击跟刮痧没啥区别,而板结的土石身躯在主动出击时优势从防御又转为了无坚不摧的可怕攻击力,而且变化万千,上一秒还是盾,下一秒可能就变成断头台了。
“雄君小心!”我大喊一声。
灰原雄不太优雅但是很敏捷地闪过两块土盾的左右夹击,施展术式圈住土盾,七海建人默契地挥刀斩过,终于砍下了今天第一块战斗成果。
“这是什么东西?”七海建人落在我不远处,喘息着盯着那咒灵,“绝对不是二级咒灵的程度!”
那咒灵挥舞起被斩断的腕肢看了看,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声:“咒灵?愚蠢狂妄的人类啊,我乃产土神是也!”
……我可真是个毒奶。
“区区人类,居然也敢向本神明抽刃,”土石中间亮起了血红的眼睛,“冒犯的罪,就叫你拿命来抵偿吧。”砂土哗啦啦流动,斩断的肢体就又再生出来,结成松散的沙幕,铺天盖地地拍向七海建人。
这啥?土坷垃版一尾守鹤吗?
突然,一阵烈风平地而来,裹挟着冰冷的杀意仿佛有自主意识一样卷向咒灵,那明显具有相当级别智慧的神明当下果断放弃了对七海建人的攻击,结成土盾护卫自身,一刹那狂烟漫起飞沙走石。
怎、怎么了?
我顾不上多想,抬起手臂挡住沙石,压低身体躲到树下,顺便把对面的灰原雄也招呼过去。
“是谁?!”产土神信仰所化的咒灵狂怒,“这讨厌的风!是天狗!”
天狗?!
我忙抬起头转着圈左顾右盼,想看看是哪个大好人来救我们于危难之中,刚瞥见一道乌黑的影子,头顶挨了轻轻一下。
“知道害怕了?”
我回过头,眼前身穿乌指贯、白底蓝云纹狩衣的大帅哥居然是我那冷淡的大天狗大人。
“苍之介?”我做梦也没梦见过他会出现在这个鬼地方,“你怎么……”
“我来寻一目连,路过此地察觉妖气涌动便来看看。”苍之介哼了一声,“还想着是何等狂妄的人类会来招惹产土神,居然是本应该在东京的琉璃樱倒是出乎意料,明明告诉你秋哉不在身边就不要乱走。”没等我抱着他的大腿哭,用扇子挡在中间表示不听解释:“你就留在原地好好想想一会儿要怎么搪塞我。”从我手里无情地扯回袖子,乌羽翼扇动两下腾空而起迎向咒灵。
七海建人提着刀戒备着咒灵再次攻击,又对突然介入的、打扮奇怪的苍之介投来警惕的目光:“你是谁?”视线落在他可轻松遮蔽成年人的硕大羽翼上:“金羽宫的式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