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rth。

真是个怪词。

他听菲洛希尔读了好几遍,所以确认它的发音是ziemia——像是某个地方的名字——但实际上却写作earth。

所以他们的语言里真的有这种词吗?

维瑟米尔倒是对这一切显得很宽容,没有对收留克拉克·肯特提出任何反对。

但杰洛特被他隔三差五的问题给弄得有点烦躁。

如果他跟菲洛希尔之间真的像那老家伙想的一样,有点什么不一样的东西,那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头疼了。

“冰菓,huh?希望这对他真的有用。”

该死。

他一张嘴就知道自己犯了错。

不只是这语气听着不大对,窗口的克拉克也一下就抬起头盯着他看。

——那小子比野生的带崽母狼还要充满警惕。

不管是谁,但凡稍微对菲洛希尔的态度严厉点,他就像个闻到了血腥味的秃鹫一样开始死死盯着他们看。

只有天知道菲洛希尔为什么还把他当成小宝宝,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

换做是杰洛特自己,他早就一脚把这叛逆的小狼从凯尔莫罕踹出去自食其力了。

“你又在偷听,”菲洛希尔盘着腿,坐在窗沿嘲笑他,“这里没人会笑话白狼对新鲜玩意儿感到好奇。”

杰洛特对她这句话表示怀疑,但注意力很快就被别的东西吸引了。

他发现菲洛希尔的头发很软。

那些柔软的紫色头发现在被一圈亮绿色的发带盘成了个温柔的发髻——

当杰洛特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伸出手指戳了它一下。

“嘿,别乱碰!”菲洛希尔叫了一声,她恼火地捂住了头,不让杰洛特继续碰下去。

“你以为梳头很简单吗?”她抱怨着说。

但杰洛特的视线还黏在那上面。

他发现自己的手指,和她的发髻比起来,好像显得有点太粗了。

他只是轻轻一碰,竟然就戳穿了那些紫色的软发,轻易碰到了她温热的头皮。

被菲洛希尔以授课为由,忽视了一早上的杰洛特,突然在看见这一幕后玩心大起。

——他故意伸手弄乱了她的头发。

那个从始至终在座位上虎视眈眈着看向这边的年轻人,突然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怎么了?克拉克?”

不管刚刚菲洛希尔在做什么,现在她的注意力都在克拉克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