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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平日里仗势欺人、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世家大族和地主士绅,哪家没做过些祸害百姓的恶行?如今,只要一经查实,便毫不留情地依照大宋律法予以严惩。
一时间,整个乐浪省人心惶惶,那些往日里不可一世的家族皆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
终于,有百姓将李明正的一个侄子给告了。
侄子眼看就要被押送去矿场接受劳动改造,李明正心急如焚,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前来求见苏轼。
“苏相,下官有个侄子犯了点事,眼下要被送去矿场,还望您能高抬贵手,给打个招呼。”
“哦?犯了何事?” 苏轼一脸疑惑,这样的小事根本就不会汇报到他这里。
李明正面露犹豫之色,毕竟这种事情关乎家族颜面,但如今为了救侄子,也顾不上许多了,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两年前,他看上了一个女子,把人抢回家,也将那女子的家人打伤。”
“这可是强抢民女啊!还打伤了人,此事可绝非小事。你侄子叫什么名字,先将卷宗取来一观。” 苏轼面色一沉,语气严肃地说道。
待问清李明正侄子的名字,苏轼便命人去取卷宗。片刻之后,卷宗呈上,苏轼仔细翻阅之后,眉头紧皱,说道:“李中丞,虽说如今那女子尚在你侄子家中,然她父亲被打断一条腿,而事后仅仅给了点钱便草草了事,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苏相,可否让我侄子正式将那女子纳为妾室,将彩礼给人补足,再赔偿打人之事。这劳动改造之事,就免了吧。” 李明正急忙提出自己的解决方案,心中满是期待。
苏轼轻轻一笑,却摇了摇头,说道:“彩礼和赔偿之事,自是应当照办。然伤人至残,此乃公罪,依照大宋律法,公罪必须量刑判决。如今判你侄子劳动改造五年,亦是依法行事。”
“苏相,好好的一个人,去矿场待上五年,可就全毁了。看在小女服侍在陛下身边的份上,您就开开恩吧。” 李明正眼见苏轼不肯松口,慌乱之中,竟脱口说出了自己女儿的事情。
苏轼神色一正,严肃地说道:“李中丞,你难道不知宫里一位贵妃的弟弟,因触犯律法,被陛下直接下令处死之事吗?”
“这……” 李明正顿时语塞,心中懊悔不已,刚才实在是不该说出那样的话。
苏轼本就不知他女儿的具体情况,即便知晓,亦绝不可能徇私枉法。哪怕是皇后的兄弟,只要犯了法,都要依法惩处,绝无例外。
“像这样的案件,律法亦有规定,只要能取得受害人的谅解,量刑便可酌情减轻。然绝不可私下逼迫受害人写下谅解书,一经查明,处罚加倍。” 苏轼见李明正一脸懊悔,便为他指出了一条明路。
李明正听闻此言,连忙躬身行礼,感激涕零地说道:“谢苏相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