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冬松了口气:“你我何须说这些?”

白卿宸喉结微动,笑了:“也是……”

这对话,真是耳熟,可惜,已经物是人非。

白卿宸撑起身子,开口:“喻冬,我的伤已无大碍了吧。”

喻冬点点头,苦笑:“只是还需静养,你如今却是唤我喻冬……终究还是气不过。”

白卿宸摇头,笑得客气:“错不在你,有什么可怨的。你要觉得生分,我今后就喊你冬哥。”

他的冬,已经死了,从今往后,再不会开口唤这个名。

白卿宸看着喻冬,明明是俊朗的脸,却总觉得眼前这家伙还是个女人,很有种扒了衣服再确认下的冲动,那么久的认知,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他无奈的别开头,真怕自己一个冲动就上手把这兄弟剥个精光,那样会被砍死的,一定会被砍死的。

白卿宸呐呐开口:“既然我的伤没事了,那么……我想离开一阵。”

喻冬变色:“你要是不愿见我,我离开便是,何必拿你自己的身子撒气。更何况,现下你又有哪处可去?”

白卿宸拍拍他的肩,作语重心长状:“冬哥,淡定、淡定。我只是需要点时间,调整一下。现在见到你,我就别扭得不行,对我养伤也未必有好处。等我想开了就回来,我自有我的去处,你不必挂心。”

喻冬也不是那扭捏的人,沉吟片刻道:“我知你一旦做了决定,不会轻易改动,我也就不劝你了。但你得让我知道你在哪里,于照顾你的人细细交待了才行。”

白卿宸笑笑:“那是自然,随后我写封信,免得萧慕禹来找你麻烦。”

喻冬伸出手,将白卿宸抱在怀中,只觉得怀中的身体僵硬无比,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拍拍他的背,道一声:“自己保重,早点回来。”

白卿宸不自在地应了,回抱住喻冬的腰,只觉得被喻冬身上的香味包围着,怀念,却也惘然。

他要去的地方是借沈观砚的手买来的别庄,当初从二皇子那里讹了银子后,他转手就把银子给了沈观砚,要买下那座他垂涎已久的温泉山庄。

毕竟自己的房子拿来当了火药桶,总得有个新家不是,结果前脚得了房契后脚就进了监狱,大好的庄园竟是半天也不曾住过。

而这次去,一是为了自己和喻冬的身心健康,分开一阵以调整状态,二就是为了给沈观砚一个和好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