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宸笑累了,由着喻冬支撑住自己,唇角依然上翘,眼里没有半点焦距:“你说他怎么跟冤魂似的,就缠上我了呢?”

白卿宸此时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那日在温泉里的旖旎,酒后乱性,真是有够狗血的!若这狗血剧情是由天左右的,老子就昊,若这狗血剧情是所谓的神佛们安排的,老子就晃!

这算什么,生米都煮成锅巴了,之后还答应了以身相许。一回头,想说自己接受不能都没机会,总不能转身就跟沈观砚说:“哥们儿……我想这是个误会,我对男人没感觉,真没感觉。”这话也太有说服力了。

喻冬拍拍白卿宸的脸:“白卿宸,白卿宸……”

白卿宸眨眨眼,眼里有了点神采:“喻冬,帮我个忙。”

喻冬见他又如从前一般,也放心了些:“你说。”

“给我买点酒来,我要胭脂酿,最好的那种。”

喻冬点点头:“我师傅嗜酒,这等好酒,他应当有藏,我这便替你取来。”

不多时,白卿宸的杯子里就盛满了殷红香醇的胭脂酿,他闻了闻,然后一口灌下。

这酒和那日沈观砚给他的胭脂酿并无不同,那么,就可以排除沈观砚在胭脂酿中下了春天的药的可能。

所以,他那时的反应确实是自发自愿,也就是说,这个身体并不排斥男性……更糟糕的是,自己那时的行为,完全可以说是勾搭在前,享受在后。要怎么解释,才能安稳解决?

喻冬看着白卿宸越来越黑的脸,试探:“你可是想起了什么?”

白卿宸握拳,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我酒后乱性,和一喜欢我的兄弟做了。”

喻冬竭力平稳着自己的心神:“是谁?”

白卿宸沉默半晌,轻轻吐出两个字:“世子。”

喻冬手指绞缠,白卿宸不是和他撇清干系了么,何时又在一起的?白卿宸去别府住着,就是为了和他在一起?白卿宸,之前又为什么要瞒着自己。

“那你打算如何?”

白卿宸苦笑,不管是之前那位还是现在这位,都脑子发昏。那么多美眉不泡,非上赶着跑自己这儿来找抽。男人怎么能和男人在一起,这不有病么。“反正他的这份心意我回应不了。”

喻冬蹙眉:“那位可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主儿。”

白卿宸的手指在桌面上急促地叩击,就像一场狂乱的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