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砚不是微生潮,在这个世界,微生潮能放他一马,沈观砚这种腹黑的,多半会把他囚禁了……

“我知道,观砚准许我走进他的人生,但不会准许我在他的人生里走来走去。”

喻冬低声道:“我这儿有假死的药,你若愿意……”

白卿宸摆摆手,一脸无奈:“没用,就算我成了灰,那家伙也会把灰装罐子里,放床头上。哪怕我假死逃离,他也能隔着千山万水把我找回来。除非我不再是我,否则以后我哪怕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句话,他也能知道那是我。”

喻冬的手指绞得发白,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连保护心爱之人平安离开的能力都没有。喻冬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弱势,筹码最少,可以赌得最狠。

但他不能拖着白卿宸孤注一掷,全天下,只有他,不容有失。

桌面被白卿宸玉白的手指叩击个不停“咄咄咄……”有如战鼓,忽高忽低,忽缓忽急,每个音节清晰可闻,此伏彼起,仿佛酝酿着一场惨烈的厮杀。

沈观砚的感情,他明白,萧慕禹的心思,也不难猜,甚至于喻冬对自己的想法,也未必就像自己想的那样纯粹。

无所谓了,反正都不打算回应,所以,在这些感情更加深刻之前,断个干净。

要逼他们放弃对自己的心思,但也不能逼得他们破罐子破摔,干脆成了仇人。

这个度必须要把握好,喜欢一个人,无非是喜欢他的样子,性格,还有相处时的感觉。

但如果这些突然间都不复存在了,那爱是不是就会随之消退?当这个人已经不值得爱了,那么,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是不是就会放手?相爱是两个人的事,相离,一个人就够。

突然,敲击声戛然而止。

喻冬看着白卿宸,试探:“你可是有办法了?”

白卿宸笑了,满目悲凉:“嗯,让他不再喜欢我就是。”

喻冬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

白卿宸仰起头,骨节发白,唇角勾起,笑得邪气:“很简单,把他喜欢的那个白卿宸亲手毁在他的眼前即可……”

“那你……”喻冬不理解,但他愿意帮忙:“需要我做什么吗?”

白卿宸的拳头藏在桌下越攥越紧,被沈观砚修剪过的指甲即使深深陷入肉掌也只是带来钝钝的疼痛:“这事,确实需要你帮忙,听着,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