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对上了一张微笑的容颜和一双含泪的眼眸。

胥清河积压在心底半年的话终于可以说出来了,无论结果如何,他终于要解放了。

他哽咽笑道:“若你消气了些...那我此后便陪在你身侧,任你处置。若你不消气......凤国皇帝的位置我已重新归还给你,至于利用你的这些年,我在此给你赔礼道歉,若你仍不解气,可以捅我几刀泄愤......”

凤君珩咬着后槽牙冷声追问道:“捅你几刀?然后呢!”

胥清河低下头,自嘲笑道:“然后......我便寻一个地方度过余生,我发誓......将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

“你敢!!!”

凤君珩上前抓住胥清河的手腕,用力拽着人回了房间。

房门被用力的关上,他将身形单薄的胥清河推在门框上,听到对方发出痛苦的低哼声,他悬在空中的手一僵。

随后又故作冷漠捏住胥清河的下巴,凑近那张令他朝思暮想的脸,低声警告道:

“胥清河!你哪儿也不准去!你是我的!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

说完,他摘掉脸上的面具随意甩到地上,低头吻了下去。

修长有力的手臂扣住胥清河的腰肢,两人调转了位置,凤君珩的后背重重撞在硌人的房门上。

而他怀中,紧紧扣着那个终于属于他的人。

......

“兄长,你说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总喜欢闹别扭,明明爱对方爱的要死要活的,有些事情只要不触及原则和底线,为什么不能说开?”

马车上带着面纱一身西域着装的萧匀连连摇头,申荼自然知道萧匀说的是谁,他看了萧匀一眼,反问道:

“你自己不也是?”

萧匀托着腮帮叹气道:“我的情况跟他们不一样,唉......”

申荼抬手揉着萧匀的头,温柔笑道:“小小年纪,少叹气。”

“别揉了!这头纱好不容易固定好,你一会儿揉掉了我还要再固定一遍!”

萧匀两只手抓出头顶上肆虐的那只大手,但申荼却打定主意要逗他,反而更加用力揉了起来。

风吹起车帘,车内两人亲密的互动倒映在车外那双漆黑的凤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