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珍对着破笊篱道:“把本元帅放下来。”他说话之间就给了胎里坏一个眼色。
胎里坏立刻心领神会,他悄悄的转到了那个将军的身后,从怀里掏出一支短柄匕首,抬手就像那个将军的后背刺了过去。
那个将军原本抢白了解珍几句,见解珍没有发火,正在自鸣得意,他现在的心思全都放在了解珍的身上,完全没有注意,胎里坏已经绕到了他的身后。
胎里坏趁着那将军没有注意,一刀便结果了其性命。阵前松松垮垮的幽州兵,见解珍一个眼神就杀死了一个将军,吓得众人练练后腿。
解珍拉过一匹战马,翻身而上,对着四周士兵骂道:“华夏军说我是汉奸,女真人说我是汉狗,你们这些丘八也TMD的欺负我。都给老子起来!谁要怠慢了休怪老子手下无情!”
解珍一阵怒斥,倒是有了几分威慑,这些士兵慌慌张张的将军阵列好了。解珍见阵势已经列好了,又看了对面的土匪,他知道此时自己必须先出马会一会对面的土匪,要不然自己在幽州军最后的威严也就没了。
解珍硬着头皮催马来到了阵前,指着对面领头的黑大汉,道:“你们哪里来的响马,吃了豹子胆了不成,尽然敢拦阻我们的大军。”
对面黑大汉,看解珍出马,“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把手中的一对开山大斧子插在地上,狂笑道:“你敢说我是响马,我看你还是汉奸那!”随着黑大汉的戏谑,那些土匪也狂笑起来。
解珍见一群土匪都敢嘲笑自己,心中大怒,他用马鞭一指,骂道:“狗贼,敢留下姓名吗?”
那土匪道:“爷爷黑旋风,要取你性命。”说罢,这个黑旋风突然将身上的衣服拔去,只是穿着一条兜裆布,从地上拔起那对开山斧,嗷嗷怪叫的扑向了解珍。
这股子土匪其实是八字军假扮的,王彦早就带领这八字军来到了滑州,他们分散隐藏准备拖住解珍的援军,等待宗泽的大部队的到来。
王彦如今在河北以金顶太行山为基地,使用游击战法打的有声有色,这次南下又得到了时迁的全力支持,可谓是信心十足。当他看到解珍松松垮垮的队伍的时候,甚至有一种率领大军前去将其全歼的冲动。
不过参加过河东太原府大战的时迁还是拦住了他,时迁深知这些金兵其实排兵布阵着实不怎么样,但是就是打起仗来悍不畏死,真的要是全免冲突起来,正刚刚成立不久的八字军恐怕不是对手。
王彦听说金军打仗不怕死,有些不服气,道:“时大人,我们在河北也没少跟金兵较量,怎么看出他们的强悍。”
时迁道:“八字军在河北遭遇的都是后勤部队,人数也是不多,作战方式也是袭扰、偷袭,如今这支队伍被金兵称之为幽州军,是金军的前锋部队,每次攻城都是打头阵,不可小觑。”
此时黑旋风笑道:“他们不怕死,老子也不怕死,我倒要待着一批敢死队去试试他们的虚实!”
黑旋风在方琼的照顾之下,身体已经恢复,阿芙蓉也逐渐的戒了,不过他头痛病的毛病还是没有好利落,头一疼起来还是痛苦异常,不过头痛时候见到鲜血就是兴奋,病症就会减轻。不过如今他已经不敢乱杀人了,头痛之时只能杀鸡宰猪,满足他嗜血好杀的脾气。久而久之八字军中一改善伙食,多半就是黑旋风头痛病又犯了。
此次一上战场,黑旋风就杀性大发,挥舞板斧横冲直撞,成为了杀人的魔王!黑旋风的杀伐也在八字军中成就了威名,他身边逐渐聚集了一批不怕死的“亡命之徒”,这支聚集在他身边的队伍,在八字军中被称之为敢死队。
王彦想了想,道:“也好,反正也要拖住金兵,你就先带着敢死队冲一下,如果要是冲乱了敌军,我就率领大军冲杀,那时节不用宗泽老将军来,我们就可以取胜了。”
时迁道:“金兵没有那么好对付的。黑旋风能用五、七百人冲散敌军吗?闹不好折了黑旋风的性命。”
黑旋风道:“死而死矣,杀一个痛快也值了。”
王彦道:“若作战不利,我便让一丈青带着骑兵去接应你。”
黑旋风道:“如此就这么定了!”
时迁道:“这次与在河北跟小股金兵作战不同,你拦住金军后最好能看准了金军的主力杀过去,一举砍了他的大纛旗。”
黑旋风道:“俺在西军中待过,这个不就是剜心战法吗?”
时迁道:“对,总之要万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