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卑职必不负大人所托!”
底下的官员都心知肚明,这是想整这个叶寻花。
外面这几天被贼兵围的铁桶一般,即便是那个叶寻花按时到了也进不来。
除非他长了翅膀飞进来,否则这个渎职之罪已经是板上钉钉。
究竟这个叶寻花做了什么事,竟然惹的梁大人要治他重罪?
就在梁中书宣布退堂之际,门外一个差役进来禀报,说何芳校尉抓到一个可疑之人,他自己说是郓城县县丞叶寻花,是来赴任观察支使的。
什么?
叶寻花竟然来了?
怎么来的?
外面可都是梁山贼寇!
难不成真是飞进来的?
“把他带进来!”
梁中书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必须好好问问!
结果一问之下,人家还真的是飞进来的!
叶寻花把自己的经历又说了一遍。
堂上众人是鸦雀无声。
这事也太扯了吧!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
金甲神人?
神霄帝君?
这神霄帝君不就是当今圣上嘛!
这事你还不敢质疑,不然就是对圣上的大不敬!
再说你也不得不信,不然这个大活人是怎么来的?谁能给个合理的解释。
好吧,就这么着吧!
算你过了这一关。
梁中书只好让人给叶寻花安排住的地方,择日上任。
城外。
白衣白马的特战营营长童小年早已恢复了本来面目,之前他假扮叶寻花给沿途的蔡京耳目制造假象,好像真的不能按时赶到大名府一样。
其实真的叶寻花已经从南边的那条路早走了。
童小年把路上拦截之人都收拾了,连寿张县的边县令也没放过。
他走后第二天的夜里,边县令去茅厕解手,一不小心绊倒,一头栽到粪坑里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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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带着一百多名特战队员紧赶慢赶到了大名府外围的时候已经是夜半,负责接应他们的第三小队队长夏至鱼告诉他,统帅已经进城了。
“什么?”
“怎么进去的?”
夏至鱼就把经过说了一遍。
童小年听完手心都是汗,统帅怎么这么大胆,这也太冒险了,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夏队长!我要处罚你!你想过没有?这统帅要是有个好歹,你我万死难辞其咎!”
“我有什么办法,统帅又不听我的,他说机会是创造出来的,不是等来的。”
“城里有我们的人没有?”
“一个也没有,根本进不去!”
“想想办法,必须进去保护统帅!”
“明天攻城的时候我们小队全力冲进去,哪怕有一个人能成功也行。”
“胡闹!那不是去送死吗?动动脑子好不好?”
夏至鱼不做声了,能有什么办法?除非能飞进去。
“统帅的安全你们不用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紧接着房门被一阵风吹开了,院子里站着一匹怪马,马上一人,臻首娥眉,披一件黑色斗篷,在淡淡的月光下俏立着,自有一股仙风道骨之气。
“夫人!”
“见过夫人!”
二人赶紧行礼。
安月桐点了点头,道:“你们在此且安心静候,不要和别人起冲突,统帅有什么吩咐我会来告诉你们的。”
“是!夫人!”
二人低头抱拳,等抬起头来,安月桐已经不见了。
“咦?”
二人四下察看,除了断壁残垣就剩了一地月光。
叶寻花在他的官邸四处溜达了一圈。
这是一处三进的宅子,应该是某个大户人家搬走后被官府接管了。
这个位置属于交战区的波及范围,城外的羽箭虽然射不到这里来,但如果城头被攻陷了,首当其冲就是这里。
他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本来打算买几个仆人,但人家一听位置在这里,给多少钱也不干。
好吧,一个人更清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服用了辟谷丹,不用为吃饭操心,其他的事也就不叫事了。
不过他还得设计几个机关,防止有人偷偷摸进来。
大门口挂了一根线,做了一个触发报警机关,由于没有合适的道具,只好把摄魂铃临时拴在了上面。
院墙上本来就有前主人安装的铁蒺藜,他又在墙根底下插了一些削尖了的木刺。
一直忙到半夜,才洗了手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了下来。
他这次来大名府任职观察支使,是有其目的的。
现在梁山和大名府相持不下,就是一个削弱双方力量的机会。
梁中书是蔡京的人,也是一个想要自己命的人,必须设法将之除掉。
当然要是暗杀的话简直易如反掌,事后还可以推到梁山的头上。
但他不想做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随着自己势力的扩张,地位的提高,一些事必须从阴谋变成阳谋,既要达到目的,又要光明正大。
梁中书现在龟缩在城里不敢露头,想要名正言顺的杀了他只能借助梁山之手。
梁山的最后归宿是投降接受诏安,在历史上应该是明年。
自己不妨让这个事件提前,反正都要诏安,也不差这大半年。
只需让梁山攻进大名府,把梁中书杀了,然后来个关门打狗瓮中捉鳖,把梁山围困使之无法逃脱。
然后就可以奏请朝廷颁布诏安令,使之归顺,就能平定这河朔之乱,天下太平。
自己就能腾出手来应对边防,将辽国、西夏逐一征服。
对了,方腊好像明年会在杭州发动起义,不过很快就会被童贯镇压,此人不足为虑,正好趁机在杭州搞搞房地产。
以后的杭州有可能会成为国都,当然这也取决于大宋和金国作战的成败,如果胜了汴京不会迁都,败了只能退守江南。
自己现在所作的努力就是要在以后的战争中战胜金国,不能让“靖康之耻”在将来的历史书上出现。
今晚的月色有些淡淡的白,晚风在庭院里漫步,枝头上一朵花儿似开未开,缕缕幽香沁人心怀。
叶寻花仰望月亮,心想着安月桐应该从吕宋岛回来了吧,不知道番薯取回来没有,可曾被朱佩佩栽下?
然后他就看到从月亮的方向飞来一只“大鸟”,以月亮为背景变成了一副剪影。
很快这只“大鸟”就越飞越近,最后落在了他的面前。
“花花!”
安月桐从乖乖鹿身上跳下来,俏皮的展颜一笑。
叶寻花也笑着站起来,伸出双臂想来个拥抱。
安月桐看了一眼乖乖鹿,眉眼间神情有些害羞。
乖乖鹿可没心思管他们这些儿女情长,他神情专注的盯着那只挂在门上的铃铛。
“我滴乖乖!”
它小心翼翼的靠近,生怕惊扰到了什么。
叶寻花和安月桐的眼睛里只有彼此,此时此刻世间万物都排除在外。
他们慢慢走到一起,深情地相拥,聆听彼此的心跳。
虽然只是短暂的分别,却激起了更深的思念。
但愿人间月长圆,不教儿女惹相思。
叶寻花低头去寻安月桐的双唇,安月桐吐气如兰,欲拒还迎,二人深深地吻作一团。
良久良久,二人依然不愿意分开。
“住嘴!”
乖乖鹿喊了一声。
安月桐赶紧把叶寻花推开,双颊绯红似火。
叶寻花意犹未尽,生气地看向乖乖鹿。
就听乖乖鹿继续说道:“我乃升仙神兽,岂能与你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