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妾身是前面王大郎家的,大郎他因守城而死,撇下我孤儿寡母的……”
说着话,妇人眼角落泪,哭的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叶寻花猜对方可能是遇到难处了,伸手去袖中摸出一锭银子来,就要递给她。
妇人偷眼看叶寻花,见他生的俊朗英挺,身材修长,不由得春心荡漾。
“公子,切莫误会,妾身不是这个意思。能不能让我娘俩个进去坐坐?”
叶寻花见她抱着一个孩子,心中一软,侧身请她入内。
那妇人道了一声谢,轻摆腰肢款步而入,经过叶寻花身边时抛了一个媚眼。
叶寻花只当没看见,请她到待客厅坐下。
“夫人,你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公子,妾身和我这个孩儿自从我夫亡故后,一直深居简出惨淡度日。哪知前不久来了一个无赖泼皮,日日上门纠缠。”
“可怜我孤儿寡母无力抗争,只能四处躲避。今夜里那人又来骚扰,只能从后门躲了出来。”
“如今天色已晚无处可去,乞求公子收留则个。”
妇人言毕又要落下泪来。
安月桐在一旁见她可怜兮兮也是动了恻隐之心,倒了一杯茶来端给妇人。
那妇人见她衣着朴素只当她是家里的丫鬟,并不在意。
见叶寻花不做声,妇人以手暗掐孩子的屁股,熟睡的孩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妇人连忙出言相哄,那孩子却越发哭的狠了。
“乖宝,是不是饿了,娘这就给你吃奶。”
妇人竟然当着叶寻花的面解衣要给孩子喂奶。
叶寻花脸马上就红了,咳嗽一声走出门去。
安月桐也觉得妇人的举止过于轻浮,却不好说什么。只好也随叶寻花走了出去。
来到院子里,安月桐低声和叶寻花商量:“我看她娘俩个挺可怜的,要不就让她们暂住一晚,等明天我送她们回去,顺便把那个泼皮打发了。”
叶寻花叹了口气,笑着道:“小傻瓜,要说可怜的只有那个孩子,这个女人可不简单。”
安月桐瞪着两只大眼睛不明白啥意思,这个女人有什么不简单的?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叶寻花捏了捏安月桐的腮。
过了一会儿,安月桐给那个妇人抱去了被褥,让她在东厢房先住一晚。
“知道了,你给我铺好被褥就下去吧。”
妇人连正眼也不瞧安月桐一眼,把孩子放在一边,自顾在菱花镜前打扮起来。
安月桐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默默地退了出去。
斗转星移,三更天。
叶寻花在灯下绘制图纸,他准备设计一个攻防利器:手持式火箭弹。
这款火箭弹参照后世的79式70毫米反坦克手持火箭弹。
发射器内径70毫米,全重1.6公斤,火箭弹重1.2公斤,长420厘米,最大射程300米,可以炸塌半米厚的城墙。
“梆梆梆”,有人敲门。
你果然来了!
叶寻花并不起身,只是说了声:“进!”
门被轻轻推开了,妇人浓妆艳抹走了进来,随手把房门上了栓。
“你这是何意啊?”
叶寻花明知故问。
妇人瞟了一他眼。
“公子,夜已深了,妾身前来侍寝。”
说着话走了过来,身上的脂粉香气扑鼻。
“我可是有家室的人,怎能胡来!”
“你们男人啊,都一个德行,表面上正人君子,背地里寻花问柳。”
“夫人不能这么说,我可不是那种人!”
“是不是那种人咱们一试便知。”
妇人开始宽衣解带,露出了香肩一抹。
“停!”
叶寻花赶紧制止,道:“你究竟想干什么?不妨先说出来。”
“奴家能干什么?还不是想和你共度春宵。”
妇人媚眼如丝,伸出舌尖舔了舔上唇。
“不必了!我没有兴趣!”
妇人一愣,还从来没有见过在美色面前不动心的男人。
“你真的不想要了我?”
妇人挺了挺胸器。
“不想!”
叶寻花回答的很干脆。
“哼!既然我都来了,绝不能空着手回去!”
叶寻花以手抱胸:“你待怎样?”
“咯咯咯……”
妇人一步步逼近:“今晚你从了我,万事好说,如果不从,先奸后杀!”
叶寻花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是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吗?
“大胆!我可是朝廷命官!”
“我知道!新来的观察支使叶大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
妇人的脸都快贴到叶寻花的脸上了。
她对着叶寻花吐出了一口气:“江湖上都叫我风九娘!”
“你就是风九娘?”
叶寻花往后稍了稍。
“勾连山的玉面罗刹风九娘?”
风九娘一怔:“你知道我?”
“你们勾连山九个当家的,八个死于西夏人之手,只有你不知下落,原来是投靠了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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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
风九娘怒了:“老娘我流落江湖,谁给银子给谁出力!实话告诉你,你的小命有人出五百两银子买了。”
“太便宜了!当年我值五千两呢!这才一年不到,贬值了这么多!”
叶寻花感慨,去年也是在这大名府,城门边的告示上明码标价抓到自己赏银五千两。
“少特么做梦了,就凭你也值五千两?”
“爱信不信!谁指使你来杀我的?”
“这个不能说,等咱俩快活完了我也许能告诉你。”
“咣当!”
房门被一脚踹开了!
在外面偷听的安月桐实在忍不住了。
这个女人太不要脸了!
竟然跑到人家家里来勾引男人!
“风九娘!我不杀你,怕脏了我的手!你自己抹脖子吧!”
风九娘理了理垂下的鬓发,蔑视的看了一眼安月桐。
“哟,这丫鬟也敢跑到少爷房子里撒野了?”
安月桐忍无可忍,凌空一抓,风九娘的身体就离了地,接着脖子一紧,立刻就喘不上来气了。
她双脚乱蹬,眼睛开始翻白,再有片刻就会窒息而死。
“月儿,我还有话问她。”
叶寻花知道再不说话风九娘就完了。
安月桐瞪了他一眼:“再问就问到床上去了!”
虽然是这样说,但还是手上一松,把风九娘放了下来。
风九娘委顿在地大声咳嗽,良久才能正常呼吸。
叶寻花明白安月桐这是吃醋了,柔声道:“月儿,我给你讲个故事。”
“十几年前在西部的一片大山脚下,住着好几个村子的人。他们不是上山狩猎,就是在田间耕种。”
“有一天西夏人突然出现,把村子都包围了。他们杀了所有的男人,侮辱了所有的女人,孩子被挑在枪尖上,老人被砍下了头颅。”
“西夏人把村子洗劫一空扬长而去,村子里仅存活了九个女子。”
“她们誓死报仇苦练武功,以大山为家,经常在黑夜里袭击西夏人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