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安瑞雅发现自己与困顿的赫普兹芭·史密斯也没太大区别。

只不过,她能通过晚宴上提供的酒水麻痹自己。

斯拉格霍恩没有说错,咯咯烈酒真的能让她古怪又畅快地笑出声来,在短暂的尴尬后获得一段时间的闲暇。

......

难过的是,因为这些大量酒水的入腹,她在温妮特校长离开之前就醉倒在庄园里,不省人事。

第208章 Nirvana

极度的尴尬往往发生在宿醉过后的第二天清早。

睁眼后,入目的是昏黄暗淡的烛光、模糊的墙纸影子、起伏的勾花被褥;鼻端停驻着火燎木材的味道,安瑞雅发现自己有些呼吸不畅。

只不过,比起鼻子,更令她感到不适的是后颈项,仿佛睡在崎岖的石头上,难受得不可思议。

她想从床铺上支起上半身,但酸软的骨头无声地抱怨着,不给她一点儿动弹的机会;唯一算得上安慰的事便是口里没什么酒气。

对了,酒气。

昨晚宴会上的酒她算是尝了个遍,从红醋栗朗姆到咯咯烈酒,从爽口雪利到琴酒......难怪都说酒混着喝最是醉人,她连自己什么时候醉倒的都不记得了。

“你醒了?”

安瑞雅艰难的拧动脖子,她听到伏德摩尔特的声音从床头传来,这个判断让她的额头不由得肆意冒汗。

救命,不可能吧?

房间单调的暗色陈列与简易的男士风格家具无一不证实着安瑞雅心中荒谬的猜想,她将手伸向自己的腰间,却摸不到那根魔杖。

或许是酒劲未消,她的脑子和胳膊全都派不上用场。

伏德摩尔特从床铺上躬身而起,他的脸正好悬停在安瑞雅面上,声音沙哑:“你终于醒了。”

观察过男巫憔悴的面庞与那身还算完整的、出席了昨日宴会的礼袍,她才回味出刚才那句感叹中的疲惫。

伏德摩尔特吁出口浊气,如释重负地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你终于醒了。”